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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贪兽(2/2)

人,却也难免东家长、西家短的。

    刚巧,请的戏班子上,有几个旦角,颜色正好。

    这些爷们,也就顾不得体统,拉这个亲个嘴儿,拉那个贴个脸儿,顾不得叔叔伯伯侄子侄孙跟前。

    这嬉笑间,说起京里爱兔儿的爷们。

    除了那些耳熟能详的,又添了十阿哥与十四阿哥两个。这两位,可是许多年没有添了格格阿哥的,福晋的数量也比不得其他皇子多。

    若不是这两位阿哥爱男色,这家里怎么没动静?

    养兔儿不养兔儿的不说,这女人是需要男人喂的,要是喂不饱,却是容易出大事,保不齐什么时候头上的帽子就变色儿了。

    不止是皇子阿哥,就是其他几个绝户宗室,若是养兔儿还好,起码还是男人,就怕不是男人了,萎了,那可是只能做乌龟王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虽说雅尔江阿爱男色,但是这个毕竟不是体面事儿,也没人敢点名道姓的说他。

    加上他有心病,几年前内帷不净,也有些龌龊出来。

    听了席间的戏言,他就有些不自在。

    府里福晋小妾六、七人,儿女叙齿的,不叙齿的算下来也十多个,但是自打康熙五十一年继福晋完颜氏生下嫡女后,这四、五年间,府里妻妾的肚皮再无动静。

    保不齐那些小王八羔子,背后也嚼自己的舌头。

    想到这点,雅尔江阿眼里直冒火。

    加上继福晋完颜永佳这些年,同他始终相敬如宾,使得他也生出几分犹疑来。

    他是康熙十六年生人,完颜永佳是康熙三十二年生人,两人相差了十六岁。

    加上这两年,雅尔江阿人到中年,觉得体力有些不足,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完颜永佳嫌弃了。

    “她嫌我老?”这个念头一升起,就引得雅尔江阿的脑门是青筋迸出。

    他生来尊贵,最是傲气不过,哪里受得了女人的嫌弃?

    这样想着,雅尔江阿已经是带着一身怒气,出了配殿,冒着风雪,往二门去了。

    内院正房是安福堂,继福晋完颜永佳的住处。

    因雅尔江阿鲜少留在这边,所以完颜永佳嫡出的六格格真儿跟着母亲住在这边。雅阿江阿的表妹讷敏,住在这边的东殿。

    一路上,不停有丫鬟婆子俯首请安,雅尔江阿理也不理。

    他本带着酒意,在雪中又吹了风,就有些晕眩。

    进了安福堂,却是人声寂寥,哪里有完颜永佳的影子?

    这突然起来的清冷,使得雅尔江阿有些慌神,嘴里忙唤道:“福晋,福晋,真儿,真儿……”

    有几个上房当值的侍女,想要上前禀告,又畏惧雅尔江阿疯癫的样子。

    王爷的脾气不好,她们是晓得的。

    虽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却晓得这府里杖毙个把人,不算是稀奇事儿。

    “表哥寻表嫂?”听着上房动静不多,东殿的讷敏过来,带着疑惑道:“表嫂带着六格格回娘家侍疾,早晨不是同表哥打了招呼才走的么?”

    雅尔江阿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身子已经有些不稳当,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讷敏见状,忙上前一步,想要扶住雅尔江阿。却是身小力单,哪里搀得住,两人一起跌到炕边的地上。

    饶是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也跌得讷敏股间生疼。

    加上雅尔江阿半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丫鬟婆子都低头避了出去。

    说不上是羞臊的,还是疼的,她生出几许不满,撅着小嘴,道:“表哥醉了……”说话间,伸出胳膊,想要将雅尔江阿从身上推开。

    雅尔江阿醉着,本就带了欲念,同讷敏纠缠这一段,只觉得软香在怀,下边已经是硬了。

    讷敏的小手推来,他是动也不动,反而是握了讷敏的手腕,不让她乱动。

    讷敏身量虽小,却已经是十五岁,对于男女之事也一知半解。

    因没有外出,她换下大毛衣服,只穿着薄棉旗袍。跟着衣服,仍是能感觉到大腿处,有东西硌得慌。

    她涨红脸,只觉得心肝乱颤,却是不敢再抬头看雅尔江阿,嘴里祈求道:“表哥……”

    这少女的圆润之躯,加上这小猫似的动静,越发挑得雅尔江阿欲火焚身。

    他已经是低下头,噙住了讷敏的嘴巴。

    讷敏哪里经过这阵势,唬得险些魂飞魄散,身子已经是僵着一团。

    雅尔江阿嘴巴亲着,手下也没有闲着,也顾不得是地毯上,已经是将讷敏的衣衫剥了一半。

    讷敏的贴身丫鬟腊月在门口踌躇着,浑身颤抖着,拉了边上婆子的袖子,低声道:“嬷嬷,再不拦下,姑娘……”

    那嬷嬷是讷敏的奶妈,已经是伸手捂住腊月的嘴巴,将她拉到廊下。

    廊下立着几位侍女,有几位忠心的,看向那嬷嬷与丫鬟的眼光里已经是带了鄙视。

    那嬷嬷只做未见,拉着腊月,讪笑着回了东殿。

    那几位侍女你瞧着我,我瞧着你,面上也带着忧色。

    就算福晋不是捏酸拿醋的,这在她的屋子里,又是她向来当妹妹待的表小姐,这就算是石头人也要恼了。

    “疼,呜,疼啊……”上房传来讷敏的哭闹声,毕竟是豆蔻年华,初尝这破瓜之痛,顾不得娇羞,已经是大哭起来。

    “就不疼了,听话,就不疼了……”雅尔江阿的声音仿佛带了魔音,同以往不假颜色的威仪截然不同。

    别说是屋子里的讷敏听了酥麻,就是廊下的几位侍女,也听得面红耳赤。

    不知何时,继福晋完颜永佳已经牵着女儿真儿站在院子门口。

    听到上房的声音,真儿浑浑噩噩的,满脸不解。

    完颜永佳怔了怔,若有明悟,蹲下身子,捂住了女儿的耳朵。

    “额娘,表姑怎么哭了,是因为咱们没带她回姥姥家玩么?”真儿探过小脑袋瓜子,在母亲的耳边小声说道。

    完颜永佳牵了牵嘴角,不晓得该如何作答。

    真儿已经鬼兮兮的举起腰间的荷包,小声说道:“额娘,真儿给姑姑留下姥姥家的蜜饯,定能哄得姑姑不哭……”

    完颜永佳将女儿楼进怀里,目光却望向辽远的天际。

    乌蒙蒙的,也不晓得这雪要下的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