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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第64部分阅读(2/2)

敢再明抢明夺百姓财产。若干年后,有人问起皇帝最后悔的几件事是什么,皇帝很郁闷的回答: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回宫后,收了青州商人的钱和东西。从此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拿人手短,吃人手软。

    正午,刘备与公卿大臣们在皇帝的二楼小客厅坐在新椅子上,在新摆放的桌子上,用新盘子、新碗吃了一顿畅快淋淳的美餐,心满意足的辞别皇帝,步出宫门。

    众公卿在卢植的引领下,飞奔向步广里,抢占房屋,刘备一拍曹操的肩膀,止住了他的脚。

    “孟德兄,你的侍卫在哪儿?”

    曹操疑惑地摆手招过侍从,刘备低声道:“随我来。”随即拉着曹操走向宫门旁的一溜马车。

    “这位是青州大相国高堂隆。”刘备拉过一个黑瘦的汉子介绍道:“我等在函谷关停留十余日,就是为了等待高堂相国赶到洛阳,这些马车里是我今年四州的税赋,我提前交给你,明日朝会,我推荐你为大丞相,剩下的戏你自己唱,后日,我青州开始撤兵。”

    “真走?”曹操半信半疑,刘备摆出一付咄咄逼人的姿态,令公卿大臣和皇帝噤若寒蝉,本以为他也有董卓之志,没想到他真的毫不留恋的走开。

    “兄台,这一走,岂不把我架在火炉上烘烤?”曹操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却怎么也捕捉不到灵感:“慢着,玄德公,我来上朝身边只带几名侍卫,如此众多的金银,恐怕看不过来。玄德公还是分派些人手,把它一路护送到我安歇之下,如何?”

    刘备拉着高堂隆语态轻松地说:“皇宫对面,蓝天日永安宫所在的位置是丞相府,孟德兄可去那里安歇。马车上有我的徽记,洛阳来往的多数是青州商人,你若遇险,吼一嗓子,会有很多人跳出来拼命,兄只管去,无人敢接这些马车。”

    说罢,刘备与高堂隆扭头就走,才走几步,一名商人迎上,连声呼唤:“主公,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乃涿郡老兵,追随主公到了青州,以功民身份退役,现在洛阳开了个小旅店,小店靠近洛水,有一个码头,主公今晚到我店中安歇吧。”

    刘备止住脚步,上下打量着那人:“涿郡老兵?我记起来了,你叫李福,在张翼德庄园附近住,我记得你退役后安排在广饶城,东莱郡还有一片田庄,快过年了,怎么还四处乱跑?”

    那老兵“嘿嘿”地笑着,另一名在广场迎侯的青州元老急忙插嘴道:“主公,青州商社已为主公安排好住宿,高顺将军已带人住进去了,商社房屋宽大,禁卫容易,主公还是去商社安歇吧。”

    刘备摇摇头:“涿郡老兵随我征战多年,活下来的也没多少,好容易遇到一个,正好叙叙旧日情分。升平(高堂隆),你去商社安歇,告诉张飞一声,有老乡在此,叫他过来喝酒。”

    刘备随李福而去,曹操侧耳倾听这一切,目视刘备远去的背影,目光深遂,暗暗的点点头。

    第二日,朝堂之上,刘备果然如约提起大丞相的推荐,曹全合兵一处,不由得朝臣不答应。最终,确立了以曹操为大丞相,皇甫嵩为司徒(内政)、卢植为司空(新划职权范围为刑律、司法)、杨彪为太尉(军事)、公孙瓒为持金吾的官员体制。在这里面,卢植获得了刘备的大力支持,从青州抽调王烈为辅助,迅速地建立起一整套司法官员体制。

    皇上回归东都洛阳,按祖制改年号为建安,在刘备的坚持下,年号改变自第二年开始,当年人称为兴平二年,同时采用双重记年法,用数字记录年历,该年为大汉历401年。

    朝堂之上,同时还讨论了变革律法的问题,对于青州律法进行了部分采用。至于,强盛的大汉框架已经搭出,剩下的就需要历代丞相不停的添砖加瓦……

    第五章走向统一第三十九节

    更新时间:2007…1…1915:53:00本章字数:4386

    十一月二十九日,本打算动身回青州的刘备却因为一连串变故,不得不逗留洛阳。

    当日,负责打扫战场的徐庶带军返回,向刘备回报了战果,已确定凉州军团首领李榷阵亡,郭汜下落不明,张济带少许兵马沿伏牛山逃往荆州南阳郡。

    与此同时,徐州派出的勤王兵马由阵登统领终于姗姗赶到落阳。随即,在洛阳城门口与兖州兵马发生冲突。曹嵩毙命在沛郡与东海郡边界上,一见沛郡兵马,正在与高览办交接手续的夏侯谆(应人字边)恶向胆边生,挥军攻击阵登。徐州丹阳精兵不甘示弱,立刻反击。城门口顿时战成一团。

    等刘备闻讯赶到洛阳城门,只见曹操正咬牙切齿地站在城门口发愣,脸上神色变化莫测,忽而凶横,忽而柔和,刘备心中一动,遂驻足旁观。

    虽说撤军在即,此刻洛阳城内确是刘备军力最盛的时候,徐庶刚刚撤回,其余几路人马都已赶到洛阳,准备乘船返回各自驻地。若曹操此刻发难,刘备能轻而易举的制服兖州兵。

    这一刻的局势,由小见大,像极了国中各地方势力的分分合合。徐州力弱,却力为有刘备的撑腰,寸步不让。曹操力强,但却投鼠忌器,不敢扩大事态。刘备虎视在旁,准备择人而噬……

    片刻过后,曹操终于下了决心:“元让(夏侯谆),徐州兵马为勤王而来,让开道路,让徐州兵马通行。”

    刘备看到这里,微微一笑,转身扭头就走,边走边吩咐侍从:“找个不被人注意的机会,告诉陈登,拜见圣上之后,请他来见我。”

    说完,刘备慨然而叹:“曹公以国事为重,忘却家仇,我没有看错他。”

    返回青州商社不久,侍卫来报:扬州孙策派遣家丁五百,自海路到达青州,辗转前来勤王,并指定由周瑜指挥。这些兵马已入洛阳,先期拜会刘备。

    刘备惊讶:“周瑜?真的是周瑜带他们来的吗?”

    获得士兵肯定的回答后,刘备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孙策这是在提醒我,他对于周瑜的归属还有争议。好嘛,洛阳现在真的是一个大舞台啊,你方唱罢我登场。徐州方面与曹操的争端尚未平息,这又来了。”

    在侍卫地引领下,周瑜带着一个满脸刀疤的汉子与一个矮胖的儒生走进刘备房间,并为刘备引荐:刀疤汉是孙策新收勇将,九江周族的周泰周幼平。矮胖儒生是孙策的参军,吴郡顾族的顾雍顾元叹。

    顾雍,就是未来吴国的丞相,孙策派遣他来洛阳助战,是在表示这次勤王的重视。不过只派了五百兵丁来,看来,扬州的战事一定很激烈,孙策的兵力格外吃紧。

    “元叹,孙伯符有什么困难?”刘备来不及与顾雍客气,劈头就问。

    “这个……我家主公东征西讨,目前所有地兵力都投入了连绵的战事,主公认为我军现在最紧缺的是一员统筹大将。主公在前方沙场征战,有一员统筹大将才好让主公后顾无忧。”

    顾雍见刘备已看出他们的窘境,便不再掩饰,急切地向刘备解释着。说完此番话,还特意看看周瑜,复看看刘备,目地明显。

    刘备微微一笑,终孙策一生,他对周瑜的才华既很肯定,又很提防,现在可以拉拢周瑜,肯定是听说周瑜新立大功,不想他与青州越走越近。

    刘备轻描淡写的叙说了他与曹操达成的协议,以及为孙策争取到的利益,然后毫不含糊的指出:“告诉孙伯符,要回周公瑾,他今生休想,这个人我用定了。扬州兵力吃紧嘛,我支援他两个军团,一个军团从马韩国抽调,另一个军团你们回程时问陈群要,让他从琅邪郡抽一个军团。此事过后,别再给我提讨要周瑜之事。”

    顾雍讪讪的笑着,无言以对。从孙策的立场来训,以一个周瑜换回两个训练有素地军团,似乎也没有什么损失,而刘备宁愿付出两个军团的代价,也不愿放走周瑜。下一步分明是要重用周瑜,有一个亲善孙策的人爬上青州高位,对孙策只有好处。

    刘备目光转向周瑜,周瑜心中发冷,急忙打岔:“主公,我军这次冬季出兵,将士们奋战一场,曹操却成了大丞相,我军似乎毫无所得。瑜有所不解,请主公解惑。”

    按照青州军制,周瑜是驻防一方的大将,没有军令是不准私离防地地,而现在他却以孙策将领地身份来到洛阳,刘备一旦解决了他的归属问题,下一步肯定要治他善离守地之罪。周瑜抢先表示臣服,就想换取刘备的谅解。

    听到周瑜开口称主公,刘备果然一脸喜气,不顾外人在场,耐心地向周瑜解释道:“以前,沮绶曾劝我挟天子以令诸侯,吾言不可,若是意图取而代之,挟天子而令诸侯,借皇权之威培植势力,不失为一条妙计。然而,吾乃汉室宗亲,取汉室而代之,对我没有意义。

    最重要地是,我青州这几年图谋的是建立一套新秩序、新规矩,并想以此来打破朝代轮回的宿命。在这种情形下,帝势反而成了维护旧秩序最大阻力。我既不能取而代之,则挟天子与吾百害而无一利。我若取而代之,那我建立的不又是说一套做一套的新秩序?这样的新秩序建立之初等于已经死亡。此吾所不为也。”

    刘备站起身来,背着手绕着周瑜转了几圈,平静地问:“您看过两条狗为了抢一块骨头打架吗?”

    周瑜明白他的意思,还是老实地回答:“是的,我见过。”

    刘备继续解说道:“天子就是那块骨头,为了兵持天子,天下将为这块狗骨头争执。曹操力弱,新遭我军重创。他要想护住这块骨头,就必须依仗我们的支持。故此,他虽为大丞相,在他自己的热力未发展起来的时候,在他自己不能应对天下挑战的时候,他就不敢抑制我青州的发展。扶持一个曹操,现在火记上烘烤地是曹孟德,我青州却不断地从中取利。如此,不亡而亡的待遇,怎能说没有收获呢?”

    刘备冷嘲地笑一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青州也是一块狗骨头,任何想站在大丞相位置上的人,都必须拉拢我青州,这才是难得的机遇。我青州可以为所欲为的推行所有的新政,却无人敢横加指责,甚至还要争相讨好,争相效仿。十年,再给我十年之后,等我青州新政教育下的人成长起来,他们年轻力壮的奔赴各个岗位,有了这批年富力强的新人,谁能动摇大汉的新政?谁能动摇我青州?”

    顾雍忍不住啧啧称奇:“高,此乃以退为进之计。玄德公此一来避免站在风口浪尖上,正好潜心发展。我扬州愿与玄德公携手,共同制衡天下。”

    顾雍好眼光,他这句话明白地点出了刘备的目的。青州这一抽身,从争霸天下的力量变成制衡天下地力量。

    “对,制衡!两条狗为争一块骨头打架,那块骨头它会参战吗?天子是块骨头,我青州强大的武力也是块骨头,抄起手来,我们竟看天下争霸,再回头收拾残局,天下与我,不过是一碟小菜而已。”刘备傲然而立,摆出庄严的姿势,迎接着众人的夸奖。顾雍语出热诚,周泰人云亦云,周瑜言不由衷。

    言不由衷——看来,周瑜心中明白,特意提出这个问题不过是给个机会让刘备显示一下高深莫测,同时转移刘备的注意力,避免惩罚。刘备目睹着各人的表演,心中一片明镜。

    顾雍、周秦勤王而来,不去见皇帝,先见刘备,已违反了朝廷礼仪,两人不敢久留,再闲闲的聊了几句,便告辞而去。

    两人方走,陈登怒气冲冲来找刘备。

    “玄德公,曹孟德欺人太盛。东海都尉张(门岂,岂套入门中)劫杀曹嵩,本属个人行为,他却迁怒我徐州,竟然在帝都公然攻击我徐州军士,岂有此理!”

    迁怒,这个词很奇妙,陈登现在也知道迁怒这个词了,社会真正开始进步了!

    中国古代是没有“迁怒”这一说的,也没有“个人行为”这一说。一个人犯了罪,甚至可以牵连九族。趄廷连襁褓中地婴儿都要杀死——这不会说话的婴儿罪行是:血液中淌着罪犯的血。此外,罪犯的某些亲戚相隔千里,甚至于平生未见一面,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门亲戚,正关门坐在家里喝茶,也会因重罪而被合理合法地砍头示众,老百姓还对这种砍头欢呼雀跃。而他地罪行仅仅是:血液中淌着罪犯的血……

    法律就是如此野蛮,野蛮的近乎于荒诞。

    刘备实行地青州律法虽然严苛,但却规定了法不及幼子,一人犯罪一人当。这与儒家思想颇有抵触,在当时引起轩然大波。最终,刘备打着黄莺的名义,以铁腕推行这一律法,其后这一律法被讥讽为“妇人之仁”。然而,十年推行,现在看来,连徐州也开始认为,把对罪犯的惩罚迁怒于他人是不合法的。

    周瑜赶紧为陈登递茶、上座,一付属下的神态。陈登扫了他一眼,来不及寒暄,刘备截断陈登的话:“当时,我在城门口。”

    陈登恍然:“怪不得,曹操肯放我们走。玄德公让曹孟德出任大丞相,我恐怕他今后会对朝廷控制越来越严,会对我徐州不利。玄德公,我徐州上下一力支持你亲任大丞相,我们何不携手:共谋……”

    刘备摆手止住了陈登的话:“曹孟德治世之能臣也,国家乱了这么久了,是该平定一下了,若能平和的过渡到新政,中兴我大汉,我愿付出任何代价。刚才在城门口,我看到曹孟德以国事为重,让开道路,放你们进城,我便知道,孟德兄必不负我。我为国家、黎民百姓选了一位大才,吾心甚慰。”

    陈登沉默下来,良久,方小心翼翼的试探:“玄德公,此次与曹孟德结盟了吗?”

    刘备直接给陈登一颗定心丸:“我与曹孟德说过,徐州维持现状,陶公祖身体不好,无力扩张,徐州地势平坦,四面皆敌,守成不宜。我告诉曹孟德,若徐州危机,我青州要出兵为之守城。”

    陈登长吁一口气,找了个凳子坐下,探问道:“陶公祖这几年身体愈发不堪,两子皆不成器,徐州四战之后,恐怕庸子难以守城。陶公让我问问你,他若有事,徐州便让与玄德公管辖,只求玄德公能庇护二子,使其作为富家翁了此终身,公意如何?”

    刘备避而不谈,反问道:“元龙(陈登),你有什么打算?”

    陈登毫不犹豫地回答:“徐州城主支持玄德公主政,加上糜族以及孙族孙乾孙公佑的支持,我徐州上下都欢迎玄德公来主政。”

    刘备嘿嘿一笑,道:“我的意思是我若推荐元龙主政徐州你的意思如何?”

    陈登大惊,愣了半天,方说:“徐州四战之地,南有孙策、袁术,西有曹操虎视眈眈,登之才浅薄,虽有玄德公支持,然自度无力支持危局,玄德公说笑了。”

    刘备指点东方道:“琅邪郡本属徐州,十余年时间储备了大量人、财、物力,若元龙肯主政徐州,我便以琅邪郡支持你,如何?”

    陈登推辞道:“琅邪郡再归徐州,虽然使我徐州实力跃上一个台阶,然而徐州缺兵少将,公祖一去,形势愈发危机,我徐州上下还是希望借玄德公威名,以震四方。”

    刘备轻笑一声,拉着陈登走到窗前,胸有成竹地指点窗外说:“我来给元龙看件东西,你看之后必信心百倍。”

    陈登兴奋的凑近窗户,聚精会神地向窗外望去。

    第五章走向统一第四十节

    更新时间:2007…1…1915:55:00本章字数:4698

    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卖货的吆喝声、买货的讨价声、醉酒士兵的唱歌声、仕女们的轻笑、战马的低嘶、车轮的粼粼随着刘备打开窗户,这些声音一股脑的涌入房间,满坑满谷,充斥于每一个角落。

    陈登举目打量,商社中除了这些来往的商人,人有寥寥的士兵或站或坐,披着羽绒大衣,在院中踱步;门口,典韦躺在一张躺椅上,边饮着小酒,边往嘴里丢着花生等小吃。除此之外,院中别无他物。

    陈登讶然的打量着院中的一切,侧转过头,向刘备发出征询的目光——难道他是想把典韦给我?不可能,此人是刘备的卫亲大将,只听说刘备抢人才,没听说过他放过什么人,难道他说的是这些庸庸碌碌的商人、百姓?

    刘备点点头,一字一顿的说:“百姓,从来没有人天生就该做奴隶,从来没有一个民族天生就该被征服,从来没有一个官府天生就有权掠夺百姓的财产作为自己的收益。如果,存在这样一个官府,他们不把百姓看做奴隶,认为百姓天经地义有支配他财产的权力,认为百姓与官府的交往是处于平等的地位,认为父神创造众人,无论财产、家世、地位的差别,每个人都享有同等的权益。那么,为了维护这样一个政权,百姓愿意为之流血、淌汗,愿意为之抛头颅洒热血。

    如果我们把百姓看作自己的同胞、自己的子民,百姓就会把我们当作父母。如果我们仅仅把百姓当作压榨的对象,那么,即使是异族来征服我们,对于百姓来说,他们除了缴税的对象不同,哪个政权当政对他们没有影响,这样的官府,被人取代轻而易举,哪怕取代者是胡人,是蛮夷。

    若要一个政权永久长存,基业牢固无比,就必须让老百姓感受到你对待他们与胡人对待他们不同,甚至与其他当政者也不同。如此,他们才能全力维护你的存在,徐州百姓一旦焕发起奋斗的精神以及奋斗的欲望,谁敢轻入你徐州境内?”

    陈登不明白刘备说着说着怎么说到胡人来征服的事情,这件事对他来说是绝不敢想象的,不过刘备说的意思他懂了,那就是要建造一个从体制上让老百姓自发的愿意去维护的政权。万民皆兵,只有这样,征服就不容易完成——无论这一征服是来自于胡人,还是其它地方诸侯。

    正沉思间,刘备指点着窗外,说:“元龙啊,窗外虽万民来往熙熙,然而每个人的气质各不相同,我就是单看他们走路的形态,也能分辩出他们是何地居民,你来猜一猜?”

    陈登好奇的指点着窗外几个人,让刘备说出他们的籍贯,稍加验证,竟然无一失误。细细观察一会,陈登说:“从走路地神态来看,出云百姓为为拘谨。三个人走在一起,要么成排成列,要么成分矢状,似乎他们的生活中打下了严格的军事烙印;青州百姓嘛,走起路来不可一世,脖子左右转动比较灵活,见到官员,敢于平视,满脸的不在乎神情;冀州、并州百姓差别不大,他们地脖子转动也十分灵活,左顾右盼,毫无顾忌;兖州百姓走起路来小心翼翼,行为拘谨,老是躲躲闪闪;宫中出来的那些宫女、杂役,目空一切,似乎天下是他们的。

    而青州人不在乎天下是谁的,出云人似乎时刻在等待命令,一声令下,他们敢挑战任何权威;冀、并州人比较随意,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心满意足,不过骨子里也有一股自信;而兖州百姓正缺少自信心。”

    陈登边深思边点头:“等到有一天,我徐州征召令一下,万民皆愿为之死,谁敢轻入我徐州?我明白了。”

    周瑜默默看着两人站在窗前,他们背着手看着窗外地人情世态,虽至冬日,暖洋洋的气氛却飘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呼一吸之间……

    以青州为剑柄,以人心为剑刃,挥剑一击,天下谁敢当之?这一刻,刘备与曹操的竞争已不在一个层面上,曹操若想赶超,必须进化到更高阶。

    门外,典韦起身地悉悉簌簌音传来,随即他用低沉地嗓门问侯道:“老爷子,您走好。”

    随着声响,卢植推门而入,劈头冲刘备说:“玄德啊,你这次可招了一大堆恨啊。朝臣们讨论你的刘氏六疏,争得不可开交;宫内上下又因为青州客商不愿内行售货物,对你皆有不满之意;曹孟德拿了青州税赋,却不给官员发薪,公卿大臣暗恨你擅自转交税赋;你出兵救驾却不得圣喜,提前完税不获圣心,提出建言,还不被大臣理解。玄德啊,这次是你冒失了。”

    卢植话一说完,方才发现屋内还有别人,忙与陈登寒暄。刘备元所谓的走回自己地桌前坐下,不以为然的把玩着桌上一只茶盅,回想起一段往事,不禁哑然失笑。

    在刘备的记忆中,后世的美国总统布什与克里大打竞选战,支持布什的媒体突然报道说:克里深获世界人民爱戴。可是克里不以为喜,反而慌忙出来辟谣,认为这是对手的恶意攻击。果然,这个‘克里深获世界人民爱戴’的消息一出,克里的支持率大幅下降。中国人不理解这一切,为什么“克里深获世界人民爱戴”反而是个恶毒攻击,他反而因此落选。

    其实道理很简单,美国人选择的是美国总统,深获世界民人爱戴,说明他做事不以美国的利益为先,说明他很可能出卖美国利益,因此获得别国民众欢心(比如:要求国民勒紧裤腰带,饿死病死冻死,结余睛物资来援助他国……再比如,抗日战争时期,汪精卫就深受日本民众喜爱)。所以,决不能选他当总统。

    这是一条世界公认的简单真理:身为一个国家的领导人,深受别国民众热爱,这就是对本国民众最大的犯罪。

    强大的青州也是这样,目前青州保持高傲的孤立,百姓地利益正在与皇权冲突。而作为主政者深受朝臣们的憎恨,这个消息对刘备是喜讯,不是噩耗。消息传回青州,必然会赢得更广泛的支持。

    想到这,刘备恨不得上前去亲一亲各位朝臣和皇帝。

    “老师,手头的杂事处理完了,我将把洛阳的青州人全部撤走,我不想让他们的污秽玷污青州的纯洁。王烈将携带一批法官,明年开春抵达洛阳。此外,羽林军的子弟,我已经从理有人手中挑选的一部分,他们暂时留在洛阳,保护你。正式人选明年与王烈一起来。我在商社再留下一笔钱,老师出面周济一下官员,若钱不够,尽管向商会会长陈永说,我会吩咐他的。”

    曹操克扣官员俸禄,可能是想更换一些官员,有魄力,刘备隐隐有些兴奋地想。

    卢植看刘备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忧虎:“玄德,羽林军只有三千人马,一旦有事,能否支起大局?还有,萧飞随我多时,你这次走,把他还要给我留下。”

    刘备安慰道:“老师放心,我准备下一步扩建青州商社,把这里建成一个堡垒。这商社里商人来片,随身护卫不少。一旦有事,正好可以与你彼此呼应。此外,我打算在商社开一所学校,平常不值勤的时候,让羽林军来往商社上学,如此一来,谁也不敢禁止羽林军来往于商社与军营。万一有事,老师可退入此中,坚垒闭守。

    还有,我打算从四州、八个部落、两国里筛选最强悍的功民组建羽林军,他们服役五年后,获卓异服务勋章者将给予授爵。这样,就可以保证忧心如焚林军全市最勇猛地士兵。”

    陈登左右望了望,马上拱手施礼:“玄德公,这青州商社周边,还有空地,我把徐州商社也盖在旁边,我俩毗邻而居,也好有个伴。”

    刘备点头答应,看到周瑜畏畏缩缩、欲言又止的神情,又爽快地补充说:“你告诉顾雍,他要想建扬州商社,乘着还有空地,赶快动手。”

    卢植沉吟一下,继续说:“陛下重归洛阳,打算筛选天下士人之子宫室,玄德,这可是与圣上搞好关系的好机会,你可要多选一些宫人服侍皇上。”

    刘备断然拒绝:“皇帝爱阉割谁,阉割谁去,我青州百姓绝不会让人阉割。在我看来,圣上因担心成为绿头乌龟而残忍地将某些男人去势,殊不知这些因丧失男性正常机能而变得心理错乱的家伙一旦握有大权,造成的危害,远远胜过于诱奸几个美丽的宫女。我大涩受阉人之害还不够吗?十常侍之乱就在不远,圣上又在想用宫人了吗?”

    卢植满脸不悦地表情,未及开口,刘备马上补充说:“秦有赵高,汉有十常侍,宦官干政乃至操纵国柄,有汉以来,愈演愈烈。其间窃官爵,盗财赂,乘势使气为朝野之患者,何可胜举?我大汉政局糜烂到今日地步,宦官干政之祸也。老师向日发下宏愿,决心重兴大汉,今日大权在握,万不可重蹈覆辙。内室筛选宫人之事,我甚望老师能够劝阻。”

    卢植边捉摸,边不甘心地说:“玄德,今上威严赫赫,若是让人垢乱宫闱,我等大臣颜面何在?十常侍乱后,圣上也曾采用一批士人之了担心宫人。我考虑,既然阉人暂时不能废止,与其让皇帝被一群贩夫走卒阉割成的宫人包围,那还不如援引旧例,让士人之子充当宫为好。再怎么说,士人之子从小受礼义熏陶啊,乱政之忧要少。”

    刘备苦笑着,无言以对。

    皇帝被戴上绿帽子,关大臣何事,大臣们居然觉得威严不在,真是瞎操心。

    刘备对于阉割文化深恶痛绝——不管是阉割战马还是阉割人。重用阉人,这一中国帝王的视觉盲点,在中国历史上造成地危害可称比比皆是,东汉末年更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此前,黄莺生产时曾有人建议,把皇帝派遣到出云的太监召回,以处理内室之事,就被刘备断然拒绝。现在,任卢植怎样劝解,刘备咬定牙关,毫不松口。

    “这样吧,阉人的出现,在于一夫多妻制,皇帝宫中除了大量有名号地后妃之外,还有大量地宫女。女人多了,皇帝自然看不过来,就会担心做乌龟。于是,阉人就出现了,阉人日居皇帝身边,最得圣上信任,干政乱国就是早晚的事情。若要防止此等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