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一声,悲怮地痛呼他的名字,那一刻,他忽然就后悔了。。。
他太过分了,怎么能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来吓唬小雪呢。
哪怕他的动机,只是为了打败内心龌龊的不安,可经历了一次次锥心之痛的小雪,哪里还能受得了他这样的捉弄。。
她生气是应该的。
就像阿妙也推开他,一脸不赞同地叱责他伤害姐姐的感情一样,他真的做错了。。
有些事不是非要亲身经历过才能窥得真相,是他太糊涂,用了一个现在想起来都会打自己脸的脑残法,最终来,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离开了,才知道对她的渴念有多深,多重。。
相思蚀骨,思念蚀骨。。
却终是无力排解。。
由洪教授亲自主刀的手术,虽历经波折和艰险,最终还是成功了。
汪峰不但保住了腿,而且,洪教授在查看过他的愈合指标之后,一脸惊奇地说,只要好好复健,他日后还能像受伤之前那样生龙活虎。。
汪峰术后的那段日子,基本上都是高烈在护理。
汪峰也提出请护工,不让他再跟着自己劳累,可高烈却总是摇摇头,拒绝说:“你小子福大命大,我得伺候好你,沾点好运气。”
护工这活说好干也好干,说难干却是十足十的琐碎和操心。
汪峰术后有一个星期不能下床,吃喝拉撒都在病床上,吃喝撒都没什么好难为的,最难为情的却是那个拉。
不能下床,不能坐起,只能用坐便器。医院的坐便器,是垫在屁股底下扁平状的塑料器物,半蹲着,或是坐着都好使力,可他偏偏是个不能动弹的。
记得第一次解大手,有了意思之后,他不好意思说,可解手这事岂是憋得住的。他的脸不一会就憋得通红,身子也在床褥上辗转磨蹭,没等他积蓄勇气,说要解手,那边刚刚收拾好床头柜的高烈却发现了他的异样。
高烈看看他,什么都没说,就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崭新的坐便器。
他捞起汪峰僵硬的身子,把盆子垫在他的屁股下面,然后试了试抗压能力,蹙了蹙眉,低声说:“这么软,不太行啊。。我扶着你吧。”
“不。。。不用。。。”汪峰别过脸,紧闭着双眼,死的心都有了。。
高烈还是不放心,他拉上帘子,就站在一边,小声对汪峰说:“你小心点,有需要就叫我。”
“哦。”汪峰低声应了一句。。
汪峰原以为高烈走了,他就可以好好的解脱一下了,可躺在坐便器上解手,和坐或者蹲在上面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和感觉。。
无论他的肚子里是如何的翻江倒海,几乎要痛断肝肠,可是到临门一脚的时候,却总是硬生生卡在关键部位,下不来。。
一次。。。两次。。
一次次的努力都化成豆大的汗水化为无用功,汪峰急了,这一次来了意思之后,他配合的极好,猛地吸气,憋气,使劲,忽的,“咔嚓--------”一声脆响之后,他的身子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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