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心中一动,说道:“其实公孙兄一表人才,文武双全,与芸儿又是中表之亲。为何她竟然不喜欢他”
阿依汗蹙眉不答,隔了好久,摇头叹道:“世间姻缘之事,半分勉强不来的。江郎,我心里只爱你一个儿,若然换作别的男人,自然是决计不可以的。因此,芸儿的心思,我这个做姊姊的,倒是颇能体会到一些。”
江浪道:“岳母大人怎么说”
阿依汗道:“我妈听了芸儿之言,很感意外。不过,她老人家也知道芸儿确然无意于公孙表哥了。这次她召集教中首脑人物,固然布置御敌大计,也有拟定副教主人选之意。现下若然论及武功人品,暂时有资格争夺水天教副教主之位的,只有公孙表哥和芸儿两个人选。”
她说到这里,见丈夫一脸迷惘之色,摇了摇头,续道:“无论谁想做下一任水天教主,十年之内,必须要打败教中十大长老。届时我妈妈便会退位相让。”
江浪脑中突然转过一个念头:“岳母此举,多半也有安排后事之意。难道她老人家是担心自己会败在巨人帮主的烈焰毒掌之下”
阿依汗见他脸色微变,问道:“江郎,你怎么啦”
江浪便跟妻子说了,叹道:“我猜得不一定正确。不过,岳母大人在这个时候拟定副教主人选,一定另有用意。”
阿依汗低头想了想,道:“江郎,你好生歇着罢。我去瞧瞧我妈。”
江浪道:“你别担心我了。我要自行练习混沌神功啦。”
阿依汗站起身来,在丈夫脸颊上亲了一吻,柔声道:“一切小心。替我和咱们的孩儿照顾好自个儿”江浪心中一甜,点头称是。
阿依汗带同梅鹤二女离去后,江浪兀自呆立院中,过了良久良久,方才回房。
晚饭时江浪向小鹤打听观中情形。小鹤嘻嘻一笑,摇头道:“姑爷,大小姐让你不必担心这边了。等你跟着道爷试阵之后,便可回山陪她啦。”
次日早饭后,江浪腰悬“白云剑”,与飞松道人离开摩天观,相偕下山。
途中见到不少水天教各堂各舵的首脑人物络绎上峰,到得半山之际,又见公孙白与韦大鹏二人并肩奔来。
公孙白抢步而前,向飞松道人见礼已毕,转向江浪,笑道:“咦,江兄弟,怎么我才一上山来,你便离去。难道你是不想见我不成哈哈。”
江浪微笑道:“公孙兄说笑了。贵教门户之事,小弟身为外人,不便参与。”说着向韦大鹏拱手道:“韦堂主,你好。”
韦大鹏忙即还礼,说道:“姑爷,你好。”
江浪问道:“两位从山下来,可曾见过花总管和颜四娘”
韦大鹏摇了摇头。公孙白皱眉道:“怎么花总管和颜堂主都不在山上么”
江浪道:“是啊。也不知她们去了哪里。”
公孙白淡淡一笑,说道:“想是教主安排他们外出办事去了,不日当归。”转脸又向飞松道人道:“老道爷,柳大侠的五行阵法进境如何听说阵法玄机,当年您老人家也曾亲睹过,何以迄今迟迟难成却是甚么道理”
飞松道人一摆手,淡然道:“道可道,非常道。”公孙白哈哈一笑。
四人在山林间说了一阵,这才举手作别,各自展开轻功,上峰下峰。
到得山脚,飞松道人对江浪道:“江掌门,适才你的轻功不错,但又好像没怎么尽力施展。想是你心里让着老道来着。唔,这样罢,从此刻起,咱俩再比一比脚力,看哪个先到达打虎岭,少侠意下如何”
江浪陪笑道:“老道爷功夫深湛,德高望重,晚辈好生佩服。不过,我可不敢不自量力,与前辈比赛脚力”
飞松道爷瞪眼道:“废话我一个十岁的牛鼻子老道,功夫自然深湛,何奇之有”顿了一顿,沉吟道:“不如这样,咱二人打个赌,一齐并肩出发,谁先到达打虎岭,谁就是胜者。这胜者为王,为王者必有彩头。”
他说到这里,眼光在江浪身上一转,已有计较,续道:“一言为定,就这样赌罢如今你我身上各有一柄宝剑,老道若是赢了,少侠的白云剑便归老道所有。反之,少侠若是赢了,老道的这把天心剑便归你啦”
江浪闻言吃了一惊。那夜挑灯看剑,飞松道人的这柄“天心剑”锋利无俦,委实是天地间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反之,江浪所佩的神拳门掌门人信物“白云剑”虽然也算宝剑,相较之下,自然是远远不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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