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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是谁?之前看网络上是这样说的,闺蜜是一辈子的*,尽管有时会好久不见,虽然不一定能及时分享每一次开心分担每一个难过,只要再次见面,一切都不会变。小西就是我的闺蜜。
上帝说:要有光
于是有了光。
小红说:墙壁不白了,刮个大白吧!
我说:刮呗!
小红说:地板不亮了,重铺个地板吧!
我说:铺呗!
小红说:沙发也该换了。
我说:那就换呗!
小红说:那*和家具也得换!
我说:要不把我也换了得了~
于是,小红要刮大白的念头演变成了重新装修。
家里装修的那些日子我搬到了小西家。
八年前我认识了小西,我们一见如故。
小西,性别——女,爱好——女。
我能接受她的性取向,听她讲她和她每一个女朋友的故事;她能接受我经常的无理取闹,我们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疯一起闹。
那年她还未满十八周岁,她说要去参加湖南卫视的成人礼,我比她大九岁,她总叫我老邦子,可是我们在一起被照顾的人永远是我。
后来她真的去了南方,但是并没有去湖南。
那个时候我经营的一个小文具店刚刚倒闭,原因是文具店旁边的那个学校搬走了,没有了销费群体,我的店也支撑不下去了。
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手机。
分别的时候我们相拥了很久,她说:“老邦子,等我混好了回来找你。别忘了我。”
我说“你一定会好的,我会记得你的。”
三年前,她回来了,她没有来找我。事实上这几年她在南方混得不怎么好。
那天她下车,我赶车,我没赶上车,但是赶上了她。
我们互留了电话,那一整天都是在短信中度过的。
我们相约晚上一起喝酒,她比以前能喝了,喝白酒的时候不再是一杯一杯的干了。她说我还像以前一样那么能喝。
我们聊过去,聊没有音讯的这几年。
她是回来参加她爸葬礼的,她说“他死在自己出租的房子里,房东收房租时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身下的电褥子还是热的,但是他已经臭了。他死了我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有,就像参加一个陌生人的葬礼。”她说的很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是的,她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法院把她判给她爸,但是她始终都是跟她外婆一起住的。她爸,跟别的女人跑了。“那这一回你准备留多久呢?”我拿起杯喝了一口。“先不走了,以后还没有打算。”见我喝她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晚我们喝了很多,为了重逢的喜悦,为了这些年的辛酸。
小西的家不大,单居室的房子是她租的。和大部分单身男生的家差不多。我如果用狗窝来形容她应该也不会太介意的。
门口的鞋架上已经摆不下再多一双的鞋,因为从冬天到夏天的鞋子全都在那摆着。像是在开会一样。
衣篓里推满了脱下来准备洗的衣服,电脑桌上没有电脑,无论什么时候去,我看到的全是一堆零食,拆开或者没拆开的。折叠的饭桌总是折叠着,*头柜上老三样,装满烟头的烟灰缸,烟,打火机。只要她在家,电视永远是开着的。她说她一个人害怕,有点声音显得没那么孤单。
小西家是如假包换的狗窝,因为她家里还养着一只捡来的汪星人———仔仔。
在她家住的这几天她难得的给我做过几顿饭。相当的凑合~每天晚上我们都喝点小酒,她说现在不喝睡不着。我说当年是谁说我是个酒蒙子的?她说这话现在报应在她身上了。
她陪我喝酒陪我抽烟陪我吃饭陪我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