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口无遮拦的棒槌。东离乖乖闭嘴。

    凤鸾一瞬明白，她突然记起一些事，肯定因鸿渊被法术反噬重伤，引发体内禁制松动所致，唯有将封印彻底解除，她才能完全忆起一切。“小阿离，那封印是为了锁住你前世记忆，将它解除就好了，不如……”

    赫连鸿渊突然发问：“你想不想记得他？若想，我替你解除封印。”

    看他探究眼神，东离有些为难。想，他开心他不开心；不想，他开心另一个又不开心。赫连鸿渊分明就是考验她嘛。心中权衡利弊，她附嘴过去：“爹，我就想记得你，如果能顺便记得别人就更好了。”头上挨了重重一记，她缩缩脖子：“我错了。”

    “我为你解除封印。”他拉着她走入船舱，在榻上相对盘膝而坐。手腕翻转间一道道奇怪印伽打出，一道淡金光芒顺东离额间缓缓隐进。随着无数片段在脑中忽闪而过，她心思一片澄明。繁花似锦的桃林，阳光暖暖的午后，众仙云集的瑶池，仙娥起舞的天河。

    额间粉色印记渐渐明晰，直至如一朵绽放的桃花般明艳饱满。

    她笑，笑得很开心。

    “阿渊。”她问：“何时娶我？”

    赫连鸿渊怔住。

    “什么时候娶我？”她拉着他胳膊摇晃，突然双眸一亮：“这次看你怎么耍赖，别忘了你可对我做了保证。”

    赫连鸿渊：“……”

    看他二人完全忽视他存在，凤鸾绿了脸，走近了俯下身去看她：“这里还站着个大活人，你们居然视而不见？”

    “凤鸾，不要妨碍我办正事。”她挥手一把将凤鸾脑袋推开，笑意盈盈看赫连鸿渊：“快说，快给我个日子，不然别怪我喊你爹。”

    “我若给你个日子你就真不喊？”虽看她不停点头，赫连鸿渊依然不信，却又不想再令她失望，凝神算了算：“三月后恰逢十月十五月圆夜，我二人就在那日成婚如何？”

    “三个月啊？会不会太久了些？”她皱皱眉：“你就不晓得选个近些的日子？”

    性子永远这么急。赫连鸿渊无奈：“你总得容我准备准备，我二人亲事岂能马虎？别忘了如今你是东海公主，三媒六聘一样都少不得，不然岂不让大家没脸？”

    对呀，她如今可是东海公主。阿渊这个棒槌，竟让她托生瑶姬腹中。嘿嘿，那……这……“依你，只是……”她望着他，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只是什么？”赫连鸿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了我娘，你该叫什么？”噗……只心里想想她就忍不住面上笑意。

    “咳咳……”这倒真是一个问题。失策！想当初只一心为她寻处好归宿，倒没考虑其他。如此看来，当初倒真不如由师父带回上清境。他真想见，谁能阻止得了？赫连鸿渊尴尬轻咳，沉声不语。偏那风鸾探过头来，好心提醒：“自然该叫岳母大人。”

    风鸾你个棒槌，老子还要你提醒？赫连鸿渊楞他一眼，继续沉默不语。

    “这样算来你还是我师叔呢，”东离掰掰手指：“那你情愿我喊你师叔还是爹？”

    “都不情愿。”赫连鸿渊沉眉：“回去。”

    “夫君别生气，我闹着玩的。”

    “不生气，你就算唤我爷爷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娘子的事实。”

    凤鸾眼睁睁看二人消失于他眼前，半饷才回神。“喂，你们两个这么无视我，真的好吗？”

    －－

    落云涧里，珈若一大早便同玉流舒一道去了碧游洞，到得时，见红红正蹲在门口青石旁巴巴朝外望着。

    “珈若姐姐，流舒姐姐，你们怎么来了？可是来看我的？”瞥见她二人，红红眼睛一亮。

    “是，来看看你。红红最近乖不乖啊？”珈若上前在他头顶摸了摸：“红红，夭夭回来了吗？我们寻她有事。”

    “没呢。”闻言，红红眼神一黯：“姐姐总不回来，雪师姐说她被神尊大人带走了，她以后是不是都不回来了？”

    “还真没回来？”二人面面相觑，玉流舒小声嘀咕：“神尊大人说过几日就会送她回来，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是将她带去了哪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珈若白她一眼：“不是夭夭自己说也许就不回来了嘛，她二人间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我们经常呆在一处，都不晓得她二人何时这么亲密了。”

    “谁知道？”流舒不解：“也没见二人见过几次面啊？”

    “唉，谁知？”珈若也很疑惑，转念一想：“他们何时在一起也不会特意跑来告诉你我。真是，别瞎猜了，待夭夭回来问问不就晓得了？就是不知她还真回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