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八戒中文网 > 其他综合 > 红楼之疑-刘心武 > “贾珍何罪之有”

“贾珍何罪之有”(2/2)

情节的,但这样写太容易酿成文字狱了,不得不按脂砚斋的意见大删大改”。

    像如此重要的情节,刘心武先生只用“我以为”便立论了,正像孙玉明先生所指出的“‘想当然尔’,存在于刘心武解读《红楼梦》立论与求证的诸多环节之中。‘他往往先是脑子里面武断地存有某种想法,然后去找证据。那些证据很多都不是硬证、铁证,有些竟然是历史上根本查不着的。’”“学者和小说家还是有一条严格的分界的:揭秘《红楼梦》和百家讲坛让刘心武从一个小说家变为一位做学问的学者,学者与小说家遵循的几乎是完全不同的原则,前者需要虚构、夸张、想象,而后者则需要实事求是、有板有眼、一丝不苟。刘心武提出的‘学术小说’的口号,对于小说是不是有些枯燥,而对于学术是不是有些不严肃了呢?” ③孙玉明先生的批评是有道理的。但同时引发我们思考一个问题,刘心武作为一个著名的小说家,他明知《红楼梦》文本没有这样的根据,那么他为何“想当然尔”呢?是分不清什么是创作和学术的界限,显然不是这么简单。看来我们要搞清这个问题,还应当思考双方对话是否在一个平台上?言语是否在一个范畴内? 否则争论来,争论去,往往形成各说各有理,各唱各的调。

    我从一位从事探佚学研究的学者的文章,受到了启发。梁归智先生说:“探佚学把‘续书’的创造性工作交给每一个认同探佚的读者,实在是探佚学的最佳命运和最具神韵之处。探佚学因此获得了不竭的生命力与永恒的青春。当然不能因此降低对具体探佚时的‘科学性’要求,也就是要注意探佚的限度。但最耐人寻味的是,探佚学激发了每一个认同探佚读者的阅读能动性,最大限度地调动起他们的文化积累、艺术想象和思辩思考,使《红楼梦》成为一个阅读的‘空筐结构’,从而拓展了阅读的空间,这正是一种极富有能动性创造性的阅读,也从一个方面增加了《红楼梦》的意义和魅力。”④

    说明白些,探佚空间要有创造性,要在《红楼梦》阅读“空筐结构”中拓展。如此说来,探佚是二度创作。探佚学与文学创作趋于合流,已成为当代新索隐派的一个特征。当然刘心武先生在这种理论的指导下,加之小说家创作的优势,一下子就成为新时期新索隐派的的代表人物,推出了“秦学”,推出故事新编中秦可卿、贾珍、贾元春等一系列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