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会你走时,我送你一箱带回去。”况且很大方地道。
府里没人喝这种酒,一向都是在仓库里堆着落灰,不过这也好,酒的储藏年份久了,味道也更为醇厚。
“嗯,多谢。”小君又喝了一大口,含含糊糊道。
况且看着这两人,只是微笑,他知道这两个混蛋是有意掉他的胃口,他偏偏不肯上当,就不开口问他们,就看谁的耐心好了。
“明天是你结婚的日子吧?”周鼎成已经喝进去一瓶了,又起开一瓶。
“嗯,你们怎么知道的?”况且倒是纳闷了,神算也没有这么准的吧。
结婚的日子是他们走后一段时间,陈慕沙和他才商定的。原定是中秋节,也就是今天,可是回头却想起,这天也是乡试的第三场考试,这样的话,文宾注定参加不了。他毕竟还没有东坡兄弟当年的名气,当年东坡生病,宋朝为此改变了进士考试的日期,这在科举史上也是独一份。
于是婚期顺延一天,用况且的话来说就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样更好。陈慕沙听了大笑。
“当然是你们的人说的,我们这一路上都跟他们通消息的。”小君笑道。
小君更像是品酒的,虽然拿着一整瓶酒有些吓人,实际却是一口一口的喝,不像周鼎成纯粹就是鲸吞。他是知道这里酒多,随便怎么喝都喝不光,才敞开了喝的,原来得到的那些酒也是浅斟低酌,细水长流。
“我们的人?海内的还是海外的?”况且问道。
“都有。”小君点头答应。
“哦,行。既然两位平安回来,这四瓶酒就算给你们接风洗尘了,然后小君兄赶紧回英国公府里安慰国公夫人吧,她可是发狠了,你再不回来,她可就要拿我先顶着了。”况且道。
“真的?”小君哈哈笑了起来。
“这还有假,夫人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况且苦笑。
“嗯,这我相信,不过,兄弟我不是瞧不起你,就你这身子骨伺候夫人还是差远了。”小君上下打量着况且道。
“不至于吧?”
况且有些不信,他可是在这儿都快被人当种马用了,却被小君瞧不起。
“你不信?要不哪天试试,我完全不介意。”小君笑道。
“别,我介意,介意的狠。君子决不夺人所好。”况且赶紧敬谢不敏,他宁可不要这方面的“好名声”,也绝不敢招惹英国公夫人。虽然他看着小君绝不比自己强壮,却知道小君不为人知的本事多着呢。
“小君兄可是有嫪毐之能啊。”周鼎成看着小君笑了起来。
“嫪毐之能?那岂不是说夫人就是秦太后复生了?”况且失笑起来。
“差不多吧,所以才说你不行。”小君得意地笑了。
“佩服,佩服,小弟自愧不如。”况且赶紧认输。
正说着,萧妮儿忽然推门进来,大叫道:“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哈哈,是妹子,我回来的不正好吗,赶上他明天结婚。”周鼎成道。
“你都跑哪儿去了?”萧妮儿坐在周鼎成身边,急切地打量着他问道,根本不看小君。
小君只是耸耸肩,也不以自己被当作透明人介意。
“我?嗨,一言难尽啊,这次可真是跑的太远了,差一点下海了。”周鼎成道。
“下海了?你们你们去了福州?”况且恍然大悟过来,指着这两人叫道。
“当然,怎么了这种表情,没必要吧,福州又不是龙潭虎穴,也不是吃人的地方,就不许我们去玩玩?”小君轻松道。
“你们真去了福州?”况且还有些不敢相信。
“福州不是那个什么郑家的老巢吗?”萧妮儿也想了起来。
“就是啊,正因为是郑家老巢,我们才去的,不然请我们都不去。”小君洋洋自得道。
“那你们没遇到什么危险吧?”萧妮儿也紧张起来。
虽然明明看着两人都毫发无损地坐在这里喝酒,萧妮儿的心还是好紧张。
“危险那是对别人说的,我们兄弟过去,那就是一马平川。”小君仰躺在太师椅上,自我陶醉地道。
“别卖关子了,快点说,你们怎么去福州了,去那里做什么?”
况且也紧张起来,福州对一般人而言的确不算险地,但是对朝廷方面的人和他们的对头来说,就是必死之地,魏国公若是不带上一万精兵绝不敢深入这地方。那里的确可以谓之山高皇帝远,对朝廷的概念很模糊,本地宗派势力极强,对外界十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