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地看向上座。元华等人疑惑不解,连忙问:“有何证据。”
“此人……此人……”巫峡神情纠结,暗叹一声,向上座抱拳:“主上,冒昧问一句,您有亲兄弟吗。”
“怎么。”那人嗓音纯澈婉转,似乎能抚平心中的急躁。
这时时禹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寒气,语气冷硬地说:“巫峡,你越矩了,这不该是你问的事。”
巫峡略有不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问问而已。”
“问也不行。”时禹冷漠。
“你……”巫峡眉头一皱,几乎想拍案而起,但忍住了,脑子一转,时禹这么反常,难道说真的有。毕竟主上以前的事和身份也只有元华和他最清楚了解,自己不过在主上身边呆了十年而已,如今选择缄口不言,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而知。
“好了你们二人,一有分歧就争执个不停,还是听主上如何答话吧。”元华无奈,咳嗽了几声的秋寒脸色更为不好了些,靠在椅背上沒有说话。
上座的人笑了笑,摆手,“时禹,你别太严厉,如今你们四人以兄弟相称,必要和睦相处才好。”
“属下知错。”时禹恭敬地低首,巫峡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就巫峡所言,我的回答是沒有,母亲在生下我之后便已去世,同胞兄弟那是沒有的。”那人嗓音浅浅,缓缓道來,对巫峡一笑。
“原來如此,请主上赎罪,提起您的伤心事。”巫峡说道,面有愧色。
“不碍事。”
“三哥听你这么一问,难道那人的同伴面貌和主上很相似么。”秋寒轻声说,眼中闪过不可思议。
巫峡暗叹,道:“正是。且容貌更甚,还要年长一些。”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巧合。”
“长得像也不是沒有,或许真的是巧合。”
几人震惊,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不停,过了一会儿总算低调了下來。
“有点意思……”上座的人玩味地抚摸着食指上的玉戒,目光深邃。不是人,果然如此么……呵。看來离相见不远了呢~我的半身……
“主上,那怎么办。”
那人立刻起身,离开阴影中,对四人道:“倾尽全力查出他们的踪迹。之后暗地对他们观察,在我出现之前不得惊动他们。”
“是。”四人异口同声,注视着他往外走去。
他唇红齿白,眉眼如画,狭长的眼带着丝丝邪气,却又显得温文儒雅,一颦一笑间令人沉醉,英气逼人的鼻梁高挺,白嫩的肌肤衬着刚脱稚气的脸颊,显得异常年轻俊美,几乎不会超过二十,雍容华贵的玄色锦袍坠地,其上点缀着银色竹纹和少许的蓝色,行走间宛如波纹滚动,流光溢彩,衬着俊美的面庞显得异常耀眼而惊艳,华贵之极。
“赫南,赫南,赫南……”
“赫南,你醒醒……醒醒啊赫南……”
是谁在呼喊自己。明明沒有听过却觉得毫不生疏的声音,明明第一次见到的那张脸却觉得早已细细端详过无数回。为什么。为什么会遇见你……为什么所有事都与你有所牵连,你,到底是谁。
“宁回。本宫再也不会见你了,永远……”绯红的衣袂飘飞,绝尘而去的身影显得凄凉孤寂,他一直都是一人,孤单的一人,一个人承受着绝对的孤独,当王朝覆灭,沒人再会记得……那场冠绝惊华的雾国太子殿下的剑舞,倾尽天下,无人能及。沒人再会记得,那惊鸿一瞥,便是沉沦……大火燃烧,华美殿堂,精致的楼阁化为焦土,金银财宝散尽,辉煌的帝国永远埋葬在黄土之中,直到永恒……
“不,,。。。”凄厉的声音充满绝望和悔意,双目突睁,床榻上的人被惊醒了,满头大汗地喘息着,眼底还有未褪去的恐惧和和迷茫。
“醒了。”身旁传來慵懒的声音,那人打了个优雅的哈欠,躺着把手伸过來放到他的额头,“看來已经沒事了。”
“雾……凛……越”穆赫南偏过头,迟疑,慢慢瞪大眼,惊恐地爬起來后退,颤巍巍地指着他,道:“你你你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啊。可这里是我的床啊~”雾凛越懒懒地掀起眼皮,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你的床。这是我……”穆赫南激动的话突然一顿,对着床帐仔细地眨了几下眼睛,吸了一口凉气,抽搐嘴角:“真是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