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后面的任务要去王城做吗?怎么过去呀?”
“你继续?”裴宁问,魏伊人向来玩游戏就像个小跟屁虫,与他如影随形,从不和别人一起,想不到会跟着他这个名义上的陌生人,连同伴走了,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有别的事吗?那就算了。”魏伊人有些失落。
裴宁忙道:“没事,继续。”便拉着她两人上了马车。
“要走多久?”魏伊人问。
裴宁这才想起马车对于玩家来说,是挂机的移动方式,由此到王城,差不多要走三四个小时,有点后悔没事先准备头速度快的飞行坐骑,回道:“三个多小时。”
“这么久……那我走开会儿。”魏伊人没进入挂机状态,依旧神采奕奕,似是带着手机在移动。
不一会儿,忽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她幽幽唱起了摇篮曲,嗓音甜得让人心都要化了,哭声渐渐缓下去,她又说道:“忆宁乖乖的,妈妈给你讲爸爸征战沙场的英勇故事。”
裴宁忽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心疼地抚上魏伊人脸颊,见她没反应,便更放肆,靠上去把她抱在怀里,从额头亲到唇瓣,眼泪沾在圆润的脸蛋上。
那头又传来中年人的说话声,裴宁忙松手,坐好,继续听着,是他父母的声音,像是再抢着抱孩子,不一会儿连魏伊人的父母也掺和起来,说得都是方言,就要给孩子新置办的奶粉要买哪一国产,展开了也不多,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是个醋坛子。有次他偷偷来单位接我,正巧有个新人问我资料要往哪送,结果我一上车,他就冷脸问了一个字‘谁?’。”
魏伊人陷入回忆里,滔滔不绝:“他平常也是冷脸,可那天不一样,明显能看出不痛快,我就知道他肯定是醋坛子翻了。还有一次……”
裴宁默默听着,回忆一波波如潮水般翻涌而来。
魏伊人讲到了那天他去比赛的事:“那天他说等这个赛季比完,合同到期,就把婚礼给补办了,出发前还说回来要送我东西,后来带回来的……只有一张被水泡糊的戒指提货单……”
魏伊人还在笑着,却泣不成声,裴宁按着眼角,偷偷擦掉眼泪,搭了搭她的肩。
魏伊人还在说:“我不要戒指……我只要他回来……家里那么大,少了个人……冷……”
裴宁想自白,却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他绝不能算活着,什么都给不了她,只能言不由衷地说:“再找个吧。”
“不行!”魏伊人倏地抬高了声音,孩子似乎被她吵醒又哭了起来,四个中年人声音又掺杂进来,许是见魏伊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