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透明的脸融在了白色的雾气中,只露出一双没有眼白的纯黑眼眸。眸光涣散至四处,茫然而无终。
她像是哄着一个孩子一样的喃喃自语着:不痛不痛不痛
渐渐地,秋千开始晃动了起来,女人的脚尖一下一下的蹭着地面,那双纯黑的眼瞳,便在雾气中忽近忽远。
秋千的绳索上攀附着丝丝缕缕的重紫色的丝线,她的声音也从“不痛不痛”变成了“就快了就快了”
离妄和陶皮皮气喘吁吁的站在大门紧闭的永宁侯府时,互看了对方一眼,而后两只修匀白皙的手同时按在了朱红色的大门上,刚想一齐用力,却被一股妖邪的力量震了开去,连退数步。
路过之人看着这两个步调、神情皆一致的绝色男子,不解的对着他的同伴说道:“这两个人是在演戏吗?”
“怕是两个傻子吧!”
“可惜了此等容貌。”
“”
“滚!”被误认为傻子的二人异口同声的怒吼道,吓得那两个路人连忙快跑着离开,嘴上嘀咕着:这年头的傻子都这么凶残吗
焦急都写在脸上的离妄搓着手,准备第二次推门。而他身边的陶皮皮如今重塑了肉身,女贞树妖的妖力显然不够用了。
他从前贵为三军统帅,自诩武艺超群,难逢敌手。可现在面对这扇施加着妖力的大门,却不知该从何下手。
而离妄自从寻回记忆后,就像一下子开窍了一般,开始能将延悔大师留给他的法力融会贯通。就像现在,他调动着体内的真气,将其汇聚于掌心之中,在大喝一声过后,那扇被施了妖法的门,发出了一阵类似枷锁断裂的声音,而后就被离妄一脚给踹了开来。
只是离妄现在没有心思炫耀他的本事,在和陶皮皮一前一后迈进侯府时,无意中惊扰了缭绕在此间的雾气,于是这些原本温顺的白雾,开始躁动了起来,形成了一阵阵阴冷而渗人的风。
与此同时,那个坐在秋千架上的人缓缓的抬起手,纯黑的眼眸中有了一丝诡谲的光亮,那些紫色的丝线从她越来越白皙的手腕上生长出来,织成了一张遮天的巨网,将整座侯府都紧紧包裹在了其中。
而这回她说的是:“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整座侯府皆被透着重紫色的雾气包裹着,根本就分辨不出东南西北。之前还能靠着印象而行的二人,现在却完全辨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处。他们所走的每一步路都像是被人施了妖法一般,在绕了一个大圈后又重新回到原地。
“这里从前不是你的世子府?怎么你连自己的家都能走迷路?”陶皮皮被重复的路线走的心烦意乱,狠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
离妄急躁的吸进了满嘴的雾气:“我的家?这里现在都成了陈澈白那小子的永宁侯府了。他把这里整的花里花俏的,鬼才记得哪条路是哪条路!”
说话间,离妄觉得自己的背后被人抹了什么东西,他转过头,盯着一手泥巴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陶皮皮,“你做什么?”
“给你做点标记。”陶皮皮指了指四周围的雾气,颇为满意的看着白衣上的两只手掌印,“你一身白衣,很容易走丢。”
“还不是你个死祸水,夺了本世子的□□!”离妄真想拾一把泥抹在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