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奏乐声又起,靡靡之音中混着一句句不入流的荤话,随着划桨声沉入了这条名为“胭脂”的河中。
佩儿自然是爱慕着陈世子的,这番能被世子爷搂在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眼波流转,脸颊绯红。
“告诉我。”陈世子炽热的呼吸喷薄在花娘的粉颈上,低哑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渴望:“你叫什么名字?”
佩儿水蛇般柔软的身子蹭着男人的下半身,娇声回道:“世子爷,我是佩儿啊。”
“佩儿?”陈世子瞬间变得清晰的视线,厌恶似得盯着这张娇媚的脸,而后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落。
佩儿连续两次被陈世子莫名其妙的嫌弃,站稳身后眼眶不由的红了一圈。而那些纨绔兄弟们同样再一次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知所措的看着站起身的陈世子。
胭脂河两岸扎根着朝樱里最出名的花楼,一入夜,这些花楼就像上了妆的舞姬一般,在旖旎的夜晚舞着它们最为出彩的那一支舞。
如昼的灯火辉映在胭脂河上,可这些灯火中却没有一盏能照进陈世子的心,他站在从前最爱的画舫上,呼吸着河风送来的胭脂味,他身后有美丽而温顺的花娘,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可他却头一次尝到了孤独的滋味。
他身后,“志同道合”的兄弟们小声的议论着: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按理说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他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难道是嫌佩儿伺候的不周到?”众人将视线往可怜的佩儿身上一放,而后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这小骚货,伺候男人可有一套,从前世子爷不是还夸过她韧性好。”
“许是又被盈夫人骂了!”
“不会是看上王上的女人了吧!”此话一出,众人皆面色一惊,可转念一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纨绔们在看向着船头那抹直挺的背影时,神色甚为复杂。
“世子爷还没有这么想不开,估计是在装深沉吧,他从前不是嫉妒过谢小朝的气韵,可能这阵子突然想学一学。”
“还是李兄说的有道理。”
“世子爷这些日子都清心寡欲的,原来是在学谢小朝啊!哎,可惜了这么个人物。”
“”
“阿嚏!”独自站在船头的陈世子吸了吸鼻子,仰望着天际那颗最亮的星子,喃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会突然不见?”
“你是仙,是妖,还是上天派来历练我的劫?”
“”
一步不出的在世子府呆了三天,将藏书阁里所有有关的仙、妖、术、法之类的书,翻得烂七八糟,而后足足浪费了一屋子的宣纸后,顶着两只黑眼圈的陈世子终于满意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背着一个不知装了什么好东西的大包裹推开门,迎面对上那束闪眼的眼光时,差点以为自己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就要被闪瞎了。
“好天气!好天气!”陈世子一边赞叹着今日的天气,一边差人即刻备马。
没一会儿功夫,侍从就备好了一匹健硕的千里驹。陈世子小心翼翼的将画着乱七八糟图案的纸塞进怀中,有些吃力的将大包裹背在背上,不顾侍从的询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