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瘫倒在血泊里的女子唇角绽开笑容,微笑的眸中,有着璀璨的光泽。
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哪怕倾尽她所有的爱恋,也换不回他一个回眸。
“解。”
随着这个字一响,身上迫人的威压消失殆尽。夏无脸上寒霜褪尽,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唇畔皆是笑意:“小缘,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桑谒瞥了眼一地尸身,黑瞳扫过那露出一角的画卷,素手一挥,那画卷便飘浮在空中平铺开,是钟知的遗作。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赫然就是桑谒的模样。
夏无也看到了那幅画,画中的少女分明是小缘长大后的样子。尽管阿朱与叶缘长相无异,可那画中人却丝毫不会叫人认错。
他依旧笑意温和:“小缘,玩够了就回宫吧,我很想你。”
“夏无”,桑谒看到了夏无的身子轻轻一抖,知晓是她没有叫他夏有的缘故,“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这一桩桩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就不好奇吗?
夏无朝她伸出手:“我们回宫。”
桑谒握住他的手,还没等他脸上浮起笑容,手掌发出金色光晕,“从今往后,你会忘了我,做你的缥缈宫主,一生无忧。”
当年救治好叶母,叶缘答应在天宫侍奉她左右,又担心母亲挂念,遂抹去了她的记忆。本以为她能安稳度过余生,谁知她却日日思念夏无。
原来叶母之前嫁给夏父,生了个儿子。夏父是个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金榜题名,为了在朝廷中站稳脚跟,不惜迎娶尚书之女。可那尚书之女岂会给人作妾,为了攀龙附凤,不惜设计了一出捉奸记,借由叶母偷人不检点的罪状将她这个糟糠之妻扫地出门。至于夏无,看在是个男丁的份上,便以奴才的身份养在府中。这也是怕尚书之女诞不下男丁,有个依仗。
叶母被扫地出门后才发现已经有孕,一个人忍辱负重将叶缘生下,又含辛茹苦的带大。忘记叶缘之后,因思念夏无过度,忧虑而死。
叶缘伤心欲绝,一心向死,直到桑谒保证会护夏无周全,骨瘦嶙峋的小人儿才阖上眼。
“我们像亲人般相爱,却不像爱人般亲密。”
惨淡的笑意从嘴角浅浅流泻出来,那般温和的哀伤,看似涣散而浅淡,却是痛到心底的悲。
金色光晕散去,夏无昏倒在地,桑谒捏了一个诀,地上已经空无一物。
凤镜夜一回缥缈宫发现于欢已横剑自刎,只留下一封请罪书。将他入殓之后,一回寝殿,发现宫主正躺在床上。
夏无迷迷糊糊地醒来:“镜夜?”
他已经忘了关于叶缘的一切,今后切不可提起。凤镜夜的脑海中突然响起这句话。
“于欢私放木凉,现在人在何处?缥缈宫的消息可有走漏?”夏无厉声问道。
见夏无提也不提叶缘,似乎从来就没有这个人一样,凤镜夜泪流满面。
这是,神迹吗?
“禀宫主,属下到时于欢已自刎,留下一封请罪书,请宫主过目。”凤镜夜递上书信。
夏无见他流泪,还当他为于欢这个好兄弟悲戚,拿过书信看了起来。
他在看书信,凤镜夜在看他。宫主不记得小姐了,于欢也死了,纷霖和木凉逃跑了,樊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