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握着那枚舍利子,在金光屏障上一撞,金光迸裂,纷纷散落。
唯心杀红了眼,也不去管自己是否处在危险之中,抄起龙牙,就要往陶惜年身上劈。
“唯心,这东西是你的?”
元遥将手中的瓦罐扔给离唯心稍近的苏还。
这瓦罐是他从永宁塔地底下挖出来的,他其实不大肯定这东西是否与唯心有关。以这瓦罐周围的土来看,埋进去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最多两年左右,那正好是唯心出现在胡后身边的时间。
唯心通红的眼睛看到了那熟悉的瓦罐,动作突然停下。
“你从哪儿弄来的?”
“永宁佛塔底下。”
唯心伸出手:“把它给我。”
苏还往后退了两步,说:“为何给你?”他看了一眼元遥,又将瓦罐扔给一旁的玄诚。
唯心追着玄诚就砍,陶惜年瞬移到他身旁,接下那瓦罐,又来到元遥身旁。
元遥看了一眼唯心,道:“他坚持不了许久,我们再撑一阵。”
“你去安置六月,我对付他。”
元遥按着陶惜年的意思,抱起躺在角落中的六月,摸了摸他的脉搏,没有起伏,已经去了。他抱起那具微凉的身体,到了山上,暂时放置在阿柏附近。
这具身体,其实并不是六月的,不知他是否叫云笙,还是叫别的名字。六月已经消失了,这具身体只是个可怜孩子的身体。
“阿柏,你暂且看着他。”他交代了阿柏一句,转而回到战场。
阿柏有些忧伤地看着他从前叫“云笙”的这个人,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原来这么厉害的人,也会死掉。
陶惜年抱着瓦罐,四处奔逃。唯心震怒,不断以龙牙击向他,尘土飞扬,几乎看不见前路。
陶惜年得了六月的内丹,与他对打还算游刃有余。只是这唯心实在是不好对付,他的力量比六月更强大,手中还有两件法宝。他有理由相信,唯心一定与六月一样,会夺舍之术。
失了这个肉身,他依然不会死亡,而是能通过夺舍之术寻找新身体继续活下去。除非……
陶惜年站定,问:“唯心,我问你一句,这瓦罐里究竟装了何物?”
唯心受龙牙影响,已失了神智,他赤红的双目看向陶惜年怀中的瓦罐,不断喘息着。他记得里面装了很重要的东西,不能让旁人知道,绝对不能。
“既然你不说,那我便将这东西摔碎,反正抱着也是个累赘。”
他试过打开这瓦罐,但罐子是完全密封的,没法打开。他相信元遥也一定试着打开过,因为不好打开,便不曾打开。他们都不知道这瓦罐中究竟装了什么,只知道这东西对唯心来说十分重要。
“你敢?”唯心赤红的双目看向四周,他在搜寻元遥的身影。
陶惜年发现了他的意图,大喊道:“诸位先往后退!当心被他捉住!”
陶惜年将瓦罐向空中抛去,唯心不顾一切地向瓦罐扑。然而那瓦罐上早已被陶惜年贴上了爆符,瓦罐在空中炸裂开来,白色的粉末纷纷落地。
唯心站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如雪般飘落的白色粉末,然后蹲下,慌乱地想将白色的粉末拾起。
一旁的玄灵吹了风,白色的粉末瞬间被风吹散,了无踪迹。唯心大喊一声,眼中似要滴下血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