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多翻新了房子,有的铺了地面砖,有的吊了天花板,那时候妈妈靠在床头上,见不得孩子受委屈,每次提起装修房子总会被父亲推辞,说住得差点能怎样,留下钱来给你买药看病。
在梦里,她好像又一次看见了妈妈暖心又难过的神情。
记忆中的童年,好像并没多少乐趣与快乐,但依然温暖。
后来长大,画面一转,四周一片透亮晶莹的冰棱包裹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里,连呼吸都带着寒气……终于看到了她想看的,那次国外冰雕展上,眼前是晶莹剔透的白天鹅,还有浑身透着寒气的简席言,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她蹲着他站着。
时间似乎并没有被极致的冷寒冻住,一点一点悄然流逝间,周围形态各异的透明物体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幅幅鲜明的画作……
回头的刹那,外面的雨势加大,顷刻一道彻耳的雷声轰然落下。
伴随着床头柜上倏然响起的低沉嗡鸣声。
光遥挣扎着从梦里走出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睛适应了黑暗,寻着光影看清了屋内轮廓,床头有亮光,伸手摸了把手机,床边纱帘随风鼓动了几下,有异样的声响传进耳中。
循声转头,窗外幽寂的夜空里,竟然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风声混杂着雨声萧萧作响,她脑子一热,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现实还是梦境里。
“刚才雷声巨响,我一醒差点吓了一跳,幸亏今晚住宿舍,要不然这么大的雨小命不保……太可怕了……”
电话里简月的声音还在继续,大概怕吵到别人,压低了声音只用气息出声,从外面的雷声说到大花二花,又说到简席言。
“就你回去之后,家里要变天了……”
“我小叔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都是低气压,说话冷言冷语,方圆十米生人勿近,就跟谁惹到他了似的,我上周末回去住了两天,在家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憋得我差点窒息赶紧又跑回来了。”
“还连带着二花,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一个好眼色都没甩给它,多哼一句,直接丢出去……”
简月不放心她,反复叮嘱了几句“简席言最近心情不好要吃人没事儿别去惹他”等等。
光遥被吵醒,本来还未彻底消散的睡意随着她越说越少,多说一句清醒一分。
自从那天在简席言家里做了“错事”,又被当场抓包,她不用去看他的脸色也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
一连几天,心里惴惴不安到了极点,简席言没联系过她,只在周末给她发了短信,简短告知不用去兰盛里之后再没有消息,她也不敢给他打电话,没想好怎么说之前,害怕见到他。
一天到晚躲在家里,看着对面楼下基本没怎么离开过的黑色吉普装鸵鸟……
装鸵鸟到甚至每周日常蹭课都不敢去。
进入汛期以来的第一场强降雨从昨晚半夜一直持续了整晚,直到清晨雨势渐弱,淅淅沥沥下着细密的小雨。
醒来后心里有事作乱,再没睡着,听着窗外的雨声,睁着眼对着天花板到了天明。
躺在床上,点开手机备忘录看了眼标记的课程。
临近毕业,各科开始进入期末考试期。
美术系选修课还有最后两节课,今天是倒数第二节,最后一节选修考试她去不了。
所以今天这节课,是她能去蹭的这学期最后一节课了。
光遥扔了手机,躺在床上呈大字型默默盯了会儿天花板上的吸盘灯,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