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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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初夏一脸兴奋的拿着石杯,端详了好一会。看到那簇缠枝牡丹,她神色微动,摸了下额角的花钿。

    陆皖又道:“没有墨和其它颜料,这花可能有点丑。”

    林初夏道:“不,很好看。就是有点沉。”

    陆皖笑了笑,又瞧着她额角的花钿问道:“别人的花钿都贴在眉心,你的为何却在额角?我之前见过用梅花,桃花做花钿的,这缠枝花倒是头一回。”

    林初夏笑道:“不懂了吧?这叫自出新裁,别具匠心。好看吧?”

    陆皖道:“好看是好看,可别人的花钿都是贴上去的,你这花钿却似嵌上去的。五色丝线和金属片都埋在血肉里,你不疼么?”

    林初夏的目光有些飘渺,似乎在回忆往事。她苦笑道:“当然会疼。可是至少我活下来了。人做错事,是应该受惩罚的。我是活该。”

    林初夏这话说的有头没尾莫明其妙,陆皖没有听懂她的用意正沉着眸子思索,林初夏却奸笑一下:“知道我武功为什么那么差么?我告诉你啊!我小的时侯还被人家挑断过浑身的经脉又给接了回去……好多血……你当时若在一定吓死你。”

    陆皖仍是一脸不可置信,林初夏没理他,自顾自出去接了杯雨水。林初夏将石杯递给陆皖:“你说要把它变成热水的。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陆皖不过过手一拿,那水便冒出了烟。林初夏撇撇嘴:“你们有内力的都很嚣张啊?”

    陆皖抬头看了她一眼,含笑不语。

    林初夏捧着石杯,浅啜了一口热水又道:“我记得那日你说你是吴州陆氏,那你可认识陆逊陆抗陆凯?”

    陆皖愣了一下,忍俊不禁:“陆某不才,倒与陆士衡有过数面之缘。”

    初夏惊道:“陆士衡?就是那个写《文赋》的陆机陆士衡?你竟见过他?长思,你好了不起啊!我也很喜欢他,你既然跟他熟,不如帮我向他求几张墨宝?”

    陆皖大笑:“他们都是我同族的先祖,早已去世几百年了。”

    林初夏仍是大惊:“你是他们的后人?书上说你们家族出二相,五侯,将军十余人。盛哉!盛哉!”

    陆皖道:“早过了百余年了,现在不过依旧顶个望族的名声罢了。你这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在这里唬人。”

    林初夏笑道:“长夜漫漫,甚是无聊,总得找些话说吧!”

    林初夏将那杯水喝完又讲了半夜,陆皖困的不行,就坐在那里睡着了。第二日一睁眼,身上披着昨日借给林初夏的那件袍子,四下望望,林初夏并没有在山洞内。

    陆皖穿上袍子走出山洞,就看到林初夏仍穿着昨日那件直缀在喂马。

    林初夏瞧见陆皖,急忙跳起来摆摆手:“长思!雨过天晴,我们回家吧。你一夜未归,你家皎儿估计都快急疯了。”

    回去时仍是林初夏坐在前面。昨夜一夜暴雨,山间空气清新的夸张,青天朗日,枫林似火,一地落红。

    陆皖是个闷葫芦,一路上都没说话。林初夏的话昨晚说的都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可讲的了。林初夏扯着陆皖的衣袖靠在他胸口,山林鸟叫蝉鸣声压不住他的心跳声,砰砰砰,似乎跟她是同一频率。

    林初夏咧了咧嘴唇,心里偷偷的笑,是不是春心萌动了呢?

    陆皖脸红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