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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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低,尽管只是低了一点点,但是,一旦达成合作,航煤的需求量就会很大,那么,一点点的差价,也会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何勇的这一番表白,仿佛他真的是位良心商人,在考虑到南程目前正处于资金周转困难期,愿意帮南程度过难关。

    简直是恩人一般的存在。如果盛远时是善茬,都要相信了,他捏了捏眉心,“愿意在这个时候伸手拉南程一把的人,不多。”他说着起身,朝何勇伸出了手,“我先代表南程谢谢何总了。”

    何勇握着盛远时的手说:“能和南程合作,才是何创的福气。”

    盛远时有点明白何勇做生意的套路了,他属于那种柔和谦卑型的,以一种老实忠厚的姿态呈现在合作伙伴面前,为的是让对方卸下心理防备。

    “此前齐润集团供应的也是这款进口航煤,质量方面,我们是没有质疑的。”见何勇眼睛都亮了,盛远时抱歉一笑,“但是,南程隶属于中南,航煤的采购是有流程的。”意思是,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何勇陷入了思考,“盛总的意思是……”

    盛远时话锋一转:“齐润集团董事长是我母亲,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何勇不太明白为什么盛远时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提及齐润,但他还是点头表示知道,“要不是听说齐润集团经营转向,我也不会亲自来拜访,毕竟,无论是从资金实力,还是,”

    盛远时明白他的欲言又止是想说“无论是资金实力,还是人情关系,齐润都是当仁不让的航煤供应商”,做生意这种事,有的时候确实是这样,谁有关系就就上,没关系的,货硬也不行。

    “我母亲其实在两年前就不负责集团的经营管理了,都是那些职业经理人在负责。”盛远时沉吟了一下,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航煤的价格也都是那些经理们定的,顾总倒也没说什么,算是给我面子吧。”

    意思是嫌他价格报低了,会令他们母子的面子过不去?何勇有点拿捏不准,他试探着问:“价格方面都可以商量的,您看……”

    盛远时指点他道:“我听到了些消息,美国的航煤好像是涨价了,这样看来,不出两个月,我们国内的航煤价格也是会有些浮动的。”

    何勇就明白盛远时是嫌何创的报价低了,“是是是,这个消息我也听到了,我们何创之所以不惜亏本地给您报价,也是考虑到南程最近的处境,您也说了,能拉一把的人不多,但我们何创,绝对是那其中之一。”

    这诚意,简直是百分百的。盛远时必然要好好谢谢人家何总,谢过之后,他把计划书推过去,“既然是合作,必然是要共赢,怎么都不能让何总赔本的。”

    何勇要乐疯了,不压价还暗示他提价的合作方,请来一沓好吗?他眉开眼笑地说:“何创也肯定不会让盛总为难的,您放心。”

    盛远时一副“你懂就好”的模样,然后说:“顾总已经把航煤采购权下放给我了,我的意思呢,为了做到透明,走个招标流程,免得有人议论,认为我盛远时从中获了什么利,而为了检验供应商的资金实力,我会要求所有参与竞标的公司提前交纳保证金,何创的实力虽然和齐润比稍有差距,但能拿下美国航煤的代理权,也是有底气的,要是何总有意,就回去准备标书和保证金,后续的事情,”他停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