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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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远时抱住她想了想,“六个小时。”

    “这么久?”南庭意外又欣喜。

    “做了什么梦?”

    “梦见我们初遇的情景,在飞机上。”

    他们的初遇,虽然谈不上浪漫,也绝对是愉快的,她为什么会一直皱眉?

    盛远时拢了拢她睡得乱乱的头发,“我们今天去找一下桑桎。”

    听说南庭睡了六个小时,桑桎也很意外,他对南庭说:“仔细回忆一下梦里的情景。”

    南庭却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一男一女在飞机上,“我梦见的就是我和七哥,我听见我,我是说,我听见梦里的女人喊:七哥。”所以在她看来,不是她和盛远时,又能是谁呢?

    盛远时直觉不是,他的判断是:“她的这个梦很长,还不连贯,而且并不愉快。”他很肯定地告诉桑桎,“除了五年前我们分手,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我们之间没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可她一面说梦里是自己和盛远时,一面又整晚都皱着眉头。

    桑桎认为梦是不眠的关键所在,决定以催眠的方式帮南庭回忆起这个梦。

    遮光窗帘拉起,房间里的光线黯淡下来,像是夜晚降临,桑桎的声音犹如从摇曳的烛火中飘来,浑厚悠远,南庭听见他问:“看见了什么?”

    烛火把桑桎和盛远时的身影投射到他们背后的墙上,形成一朵巨大的云,南庭说:“烛火不稳,晃得我有点眼花。”

    给南庭催眠的次数并不多,之前她都有些紧张,这一次情绪缓冲很快,几乎没用引导,整个人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桑桎偏头看了盛远时一眼,隐隐觉得,是因为他在场的缘故。

    果然,他不仅仅是南庭的心事,也是她的心药。

    桑桎收敛情绪,静心投入到催眠之中,“看着烛光,这回稳定了吗?”

    南庭嗯了一声,主动开口:“我一直以为烛火是红色的,这回看起来像是白色,还有点蓝。”她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烛光,像是在里面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白色是墙的颜色吧?”

    桑桎以闲聊似的语气说:“别一直盯着看了,眼睛会不舒服。”

    南庭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桑桎把握着机会问她:“那些颜色还在吗?”

    “在啊,但好像深浅有点不一样了呢。”

    “有形状吗?要不要伸手摸一摸?”

    “好啊。”南庭说着,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开始摸索着。

    桑桎伸手轻轻地托住了她的手,南庭没有躲,也没有动。桑桎给盛远时递了个眼神,盛远时领悟,他伸出自己的手,从桑桎手中接过南庭的手,南庭忽然就握住了他的手,和以往与他牵手的姿势一模一样。

    盛远时唇边和眼底都有了笑意,他就那样握着南庭的手,陪着她。

    桑桎继续,“蓝色的是天,白色的是云,对吗?”

    南庭想了想,“还有飞机呢。”

    蜡烛在这时“啪”地一声响,烛光扩散开来,照亮了房间,南庭看见的第一个画面是:一架飞机在跑道上滑跑,然后昂起头,脱离了跑道,冲入云霄,片刻后,听见一道清脆的女声说:“由于雷达盲区,将短时间失去雷达识别,保持长守。”

    南庭刚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眼前又出现了另一组模糊的画面,驾驶舱里,一位飞行员以玩笑的口吻说:“每天在天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