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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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了两班公交车,又穿街走巷走了二十多分钟,才找到煎饼班长位于市郊的家。

    那是一个老旧的四合院改成的大杂院,低矮的一圈平房里面住着十来户人家。煎饼班长家在西南角的那一间。

    江柔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晚,可他们家上了锈的铁门禁闭,门上还被白漆涂上了一个丑陋的“拆”字。

    家里没人?

    江柔在他们家门口等了一会儿,隔壁邻居已经探头探脑地看了她好几眼。

    江柔礼貌地问:“您好,请问这里是陈坚秉的家吗?”

    “是,你是哪个?”

    “我是他的同学,来给他送作业的。”

    “哦,这样。”邻居叹口气,说,“你把他作业给我吧,这娃不定能回得来。”

    江柔心里一顿,说:“他母亲的事我听说了,可是应该已经出殡了不是?他怎么不在家呢?”

    “嗨。他妈死的冤,这傻小子不服,要讨个公道啊。”

    “冤?”江柔蹙眉。

    “孩子要考大学,干农活钱也赚不够啊。就去给人家干保姆,结果五一节那家人出去旅游,他妈妈过去打扫卫生的时候,猝死在雇主家里了。”

    江柔心底一窒,声线不稳道:“怎么会?”

    “说是支气管哮喘的并发症导致的,发病时人在楼上,药在楼下的包里。没来得及……”

    那人道:“但也奇了怪了,她随身带药的,怎么也不会猝死当场。而且阿秉就怕出这种事,我都听他叮嘱他妈好多回了,不管是干农活还是出门,都让她把药揣在随身的衣服兜里,结果出事以后,那药瓶却在她包里。你说这蹊跷不蹊跷?”

    江柔又问了几句,那人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可大多都来源于听说,没有真实依据。江柔谢过他,将煎饼班长的试卷和作业都放在了他家里。

    而在江柔准备返回的时候,却看见陈坚秉拖着步子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他垂头丧气的,似乎并没有发现江柔。

    这两年多来,煎饼班长在班里虽说不算锋芒毕露,但也因为忠厚耿直和乐于助人,而被绝大多数的同学信任着。

    更何况,江柔见过运动会上的陈坚秉,站在一百、两百米跑道上意气飞扬的他,每一块肌肉都在宣示着年轻而蓬勃的朝气。

    他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这样失落、狼狈过。

    江柔看见这样的煎饼班长,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当他走近了,江柔看见他身上的脏污和伤口,以及脸颊上的青肿,忍不住叫出声来:“谁打了你?!”

    ☆、第十九章(3)

    陈坚秉似乎一直在想心事,被她这么一喊,才意识到前面站了人。

    他一怔,扬起头来,在看见江柔的那一刻,陈坚秉脸上接连露出了极度复杂的表情。

    在最初的一霎,他眼里是有惊喜的。但极快的,就被巨大的悲伤、绝望、挣扎、自卑取代。

    而后,慢慢失去所有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了。

    他面上的情绪褪了个干净,变得极其低落,甚至麻木。

    可天光渐暗,江柔并没有捕捉到他神情的变幻。

    她只是关心他的伤势。江柔上前一步跨到他跟前去了:“你去哪里了?怎么会跟人打架?”

    陈坚秉微微耷拉着肩,抬手捂住脸,声音嘶哑:“我妈答应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