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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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泽多数招式都有指点诱导之意。

    钱睿在屋里取笑:“老曲,你对舒流下手可不如对颂风狠啊。”

    曲泽等两人过招结束才笑道:“习惯了,打坏他我可赔不起。以前在醉日堡的时候我跟他也练过,堡主明码标价,稍微碰坏一点,就要赔他一两银子。”

    时隔半年,季舒流已经冷静下来,听到醉日堡旧事只是眼睛微微一红,想起从前的情景,又感到一股温暖。他看看曲泽,曲泽目视地面,若有所思。

    纵是善恶殊途,生死相隔,终究难忘。

    ※

    这日晚饭前,季舒流坐在秦颂风房间的窗边,阅读阎二寄来报平安的书信,看完便把信纸放在桌上,对着窗外景色发呆。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是阎二用左手写就。

    门吱的一声响,季舒流不用转头,也能认出秦颂风熟悉的脚步声,知道是他练武归来。

    秦颂风拖来一把椅子坐到这边:“问儿今年都四岁了,等明后年,你就开始教问儿武功吧。”

    季舒流依然望着窗外,细想片刻,有点犹豫:“我武功比你差太多,怕教不好。”

    “不怕,教不好我帮你。”

    “问儿是女孩,我教着也不方便。”

    “那更不怕了,我去找呈秀帮你。”

    秦颂风拖动季舒流的座椅,把他转到面对自己,季舒流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还没看清,秦颂风面容一肃,右手握住剑鞘横在身前,左手拉起季舒流的右腕,把剑柄按到他掌中。

    季舒流吃惊道:“这是我大哥的剑?”

    “这把剑叫雁回,和雁来是同一个人铸的。”秦颂风弹一下剑鞘,“都是三十多年前的剑,一把直接被我爹买回家,另一把辗转多个主人,最终才落到厉堡主手上,也算有缘。你是他的传人,今后这把剑归你了。”

    季舒流有些发愣,沉默不语。

    “你悟性不输一般高手,文武都懂一些,你教问儿我很放心。”秦颂风又补充,“你大哥怎么教你,你就怎么教问儿,没关系。”

    季舒流右手用力抓住剑柄,仿佛能从剑鞘上嗅到一丝厉霄的气息。他闭上双目,泪水缓缓溢出,喃喃说道:“我刚才又在想他。他这辈子过得真糊涂,黑白善恶是非曲直,在他那里全是颠倒错乱的,白道把他当成首恶,黑道又说他是好人。但他终究把所有清白光明的东西挑出来留给了我,连带韩太师叔教过他的东西,还有魏老、王伯、范叔、卫老师、阎二哥他们的善念,也一起留给我,只剩他自己一个人,把醉日堡所有黑暗带到地下。”

    肩头一暖,秦颂风紧紧搂住他,用自己的脸蹭掉他脸上的泪水,然后好像听到什么动静,迅速把他松开。

    窗外忽然传来幼儿的笑语声,原来是双胞胎兄妹秦励和秦问在婢女照看下结伴玩耍,跑到了附近。那笑声无忧无虑,清脆响亮,以其纯净,直冲云霄。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后记

    从葛平到文如意。

    从季英到玄冲子和施邛。

    从卫廷到季舒流,从季舒流到尺素门一众学童。

    从曲泽到秦颂风,从秦颂风到孙呈秀和秦励。

    从韩堡主到厉霄,从厉霄到季舒流,从季舒流到秦问。

    ——拳拳在念,代代相传。

    玄冲子对季英的模仿和继承,与孙呈秀对秦颂风的模仿继承,何尝没有相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