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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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说,她要的是丈夫,又不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奴隶,一想到这一点,任长乐觉得自己动辄便让夫君跪搓衣板有点过分了,她来不及回应,便风一阵儿似的跑回了小院落里。

    侍女还摆上了香,坐在石阶上,托着香腮数时辰,任长乐看着自己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丫头,再看看程令斐,荒谬地觉得这一幕,竟然有些熟悉。

    程令斐那耿直不屈的跪姿……

    任长乐还想再深想下去,可已经不必想了!

    是他,当年在胡同里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被自己打趴下却不认输,反而笑嘻嘻的变态小孩儿!

    因为他手底下的人调戏自己的丫头,任长乐仗义出来掐架,总以为这群不学无术的小瘪三上头能有什么好人,见面也不问清楚就开始动手,但打到一半就知道对方在让着她了,任长乐更气啊,还狠狠踹了他屁股两下……

    一定是他。

    任长乐察觉出的时候,没觉得他没出息,反而自己眼眶湿红的。

    程令斐见她走回来了,顶着一只柿子,继续巴结讨好她,“长乐,我表现很好的,一动都不动。”

    任长乐眼眶微红,眸中有碎冰般的晶莹,她一把将程令斐拉起来,语调微带着哽咽,“别跪了。”

    程令斐听她似是要哭出来了,紧张起来,“怎么了?”一想到今日是程令严归府的日子,心头一跳,“我哥要报仇?”

    “混账,程令斐你……”任长乐咬牙砸他的胸口。

    要是早点说多好,她一定不会跟着萧战走,不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曲折,他的栗子酥,他听的《牡丹亭》,他爱喝的陈年花雕,她即便再傻也不会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家里多余的人,家人给她的爱是剩下的富余的那点,她心高气傲,自认不需要,可她自己清楚,她一直渴望有一个人喜欢她,疼爱她。

    程令斐真是个混账啊……

    被砸了两下,晕头转脑的程令斐两手握住公主纤细的手腕,“公主,是你让我起来的啊……”言下之意,自己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任长乐破涕为笑,紧紧抱住他的腰,“放心,我再也不让你跪了。”

    “真的?”

    任长乐点头。

    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像暖心的靠枕。

    任长乐哪里还计较那点喝酒小事儿,只道,“以后想喝酒,回来找我。但也只能小酌,不许喝醉。”

    “是。”

    “不许,让我独守空房。”

    “是。”

    “搓衣板我让人拿去当了,以后有谁敢在背后骂你,你不便出面便告诉我,我用鞭子甩烂他们的嘴。”

    “公主威武!”

    任长乐羞涩地躲在他怀里笑。

    程令斐却始终惦记着弄哭他公主老婆的人,“所以到底是谁让你不高兴了?”

    “是你啊混蛋。”

    程令斐愕然,“我?”

    任长乐点头,捧住他的脸,笑里有泪,“就是你。反正就是你。”

    “嗯,是我……”任长乐说是他,那就是他,程令斐连反驳都不带反驳的。

    任长乐看了看天色,让身旁的侍女去将昨晚没动的栗子酥拿去重新蒸了端出来,夕晖欲颓时,院落里全是淡淡的橘光,程令斐看着眼前精致的栗子酥,有些赞叹,公主天赋异禀,学个栗子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