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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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暮暮,有了他母后的一点风采。

    小时候,晋安帝在围猎时不慎拾起捕兽圈里的一个孤女,让随行的马皇后大吃飞醋,硬是逼着晋安帝将这个孤女交托给大将军,非不许带回宫中,任胥就躲在马皇后背后,悄悄给马皇后竖大拇指。

    他确实幻想着自己能有父皇那个福分,可惜暮暮这性子太过与世无争,他偶尔想想,觉得夫妻和谐,虽然也好,可却犹如一碗白粥,还是要加点调味料才有滋味。

    其实阳飞燕第一次娇滴滴地唤他“皇上”他就知道了,这个女子不一般,想拥有他,至少想借他的枝头攀附上去,任胥觉得阳飞燕很努力,可他的确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她每回凑到跟前时,任胥都假装没看见,然后她会自己拽住他,主动热络地与自己攀谈。任胥无心和她周旋,也很少说话,她要他看戏,他就只盯着戏看,她要他看鱼,他就只盯着鱼看,至于她说了什么,全是耳旁风,在旁观者眼中,大概就是所谓的不解风情。

    任胥表面上风轻云淡,可内心却是风起云涌:为什么暮暮总是躲着,要是上来推着打着多好,就算不动手,动口酸几句多好?

    自打他登基,盛迟暮入主中宫后,她好像就变得谨慎点儿了,尤其在人前时,几乎便不怎么笑,齐嬷嬷有一日说了个笑话,还说几个新来的侍卫暗地里怀疑他们是对怨偶,因为皇后对他不怎么搭理。

    任胥让她出来走走散散心,也是放松一下。

    他非常想告诉他的暮暮,他现在是一国之君,那些想充盈他后宫的女人必定多如过江之鲫,她要是不留神,万一他被别人勾走了怎么办?

    只不过一路走来,真正能让盛迟暮有危机感的,还真的只有这个阳飞燕。

    任胥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漆红的回廊,影影绰绰的杜鹃花,绯红的花朵纷纷冉冉的,四下只有阳飞燕低垂的抽噎声。

    她哭了很久,可是任胥没有丝毫反应,反而一直坐在那儿,阳飞燕心便凉了半截,仰头只见盛迟暮,清隽温柔的纤影,被繁华的柔光笼罩着,美得那么纯粹圣洁,阳飞燕再是不甘心,也也剩下不甘心罢了,她还能求什么?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任胥也都这么表示了,她哪里还有任何机会?

    阳飞燕哽咽着道:“臣女知道了,不会妄想了。”

    盛迟暮微微颔首,“我们明天便会离开徐州,望阳姑娘日后好自为之罢,你有你的福气。”

    说罢便转身,徐步走到任胥身畔,没想到这么轻易,阳飞燕就知难而退了,还回味暮暮那句“他是我的”,真霸气!

    盛迟暮弯腰拉起任胥:“银修,热闹看够了?”

    这么亲昵的像哄孩子似的口吻,让阳飞燕心里惊奇不已,原来皇上喜欢别人同他这么说话?阳飞燕默默反思自己,在任胥面前,自己故作天真,弄得真像个孩子,难怪他不喜欢。

    任胥勾唇微笑,“够了。”

    他起身,将盛迟暮抱着走了。

    盛迟暮回头看了眼还跪在花雨里的阳飞燕,一时间觉得她很可怜,要是任胥早一点拒绝她,她该就不会伤心了。只是抱歉的是,她不能这么把任胥让给别人。

    马车驶出徐州城,绕道奇秀山,继续南下。

    任胥同盛迟暮同乘一车,顾及到齐嬷嬷年老,也让她坐上了车。

    齐嬷嬷看她们一路上腻腻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