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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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子。他看着是个贫农,可实际上呢?他和他儿子不怎么种地,地都让农会安排别人来种。这叫什么贫农?这是高家村的特权阶级啊。”

    她这么一说,工作队里其他人里也有的“明白”了过来:“对啊,你说这地主也清算了,‘果实’也分了,怎么会有人‘翻身’了,有人却没‘翻身’呢?肯定是有人分得多了,别的人就分得少了。”

    “这么看来,这个高家村问题很大。”刘绪峰严肃地说道,“咱们要想找到真正的贫农,就不能单靠衣着来区分,还得看具体是什么生活情况。”

    “对!”杨成林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也容易判断。你们大家想想,在所有的贫农里面,现在肯定是有特权的过得好,受不公平待遇的过得差。有特权的假贫农就像这个冯老爷子,他对现在的农会、村公所很满意。那么相应地,和他相反的、受到不公平待遇的真贫农就会对现状不满。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些对现状不满的贫农,多半儿也就能找到真正的贫农了。”

    她这个推理是有问题的。假使真的有“特权阶级”这么回事儿,假使冯老爷子真的是“特权阶级”,他这个单个儿的“特权阶级”也不能代表所有“特权阶级”的想法。而且,即使他能代表所有“特权阶级”,也不能说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其他贫农就是他们的反面——毕竟,再怎么说所有贫农的共同敌人还是地主和富农。那么也就不存在其他“真正的”贫农一定会和冯老爷子的看法相反这种结论了。

    可是秋穆还没有来得及指出这个逻辑上的错误,工作队的年轻人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下去。最终决定,为了赶在天黑之前找到尽量多的“真正的”贫农,工作队也要分组行动。秋穆和崔濂、于默杰自动地分成了一组。可是刘绪峰觉得她们仨都不太积极,加上三个女人在村里问来问去实在有些令人警惕,还是决定九个人只分成两组,这样每组都可以有一个男队员了。秋穆所在的这组分到的男队员就是林馨玥。

    分组之后,两组就沿着相反的方向边走边找村里的贫农。而秋穆这一组的三个女人基本上处于一种跟着林馨玥逛游的状态。

    秋穆自己没搞明白刘绪峰她们要求找“真正的”贫农究竟有什么意义,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潜意识里,她还是觉得这些学生干部毕竟是系统地学过马克思主义,而且还是生长在中国、能够密切结合中国实际情况的,肯定要比她这个马列理论方面的“外来人士”要懂些。可是她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冯老爷子到底有哪里不对了?

    要想获得某种超出其他多数人的权力——即所谓的“特权”,从理论上讲,首先要掌握其他多数人没有的东西。对于之前中国所处封建社会阶段而言,封建贵族的特权来源于他们直接或间接掌握的土地,这些土地控制着封建时期的主要产业——农业,并通过这种方式形成为封建贵族服务的军队和官僚。而对于资本主义社会而言,资本家们的特权则来自于他们掌握的生产资料,由此他们控制着工人,并且通过财富积累取得社会影响力、形成为资产阶级代言的政党。那么冯老爷子掌握着什么呢?他掌握的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帮他获得特权的呢?

    从她的观察和冯老爷子自己的说法,秋穆看不出来他家拥有什么别人家没有的东西——相反,他家还比别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