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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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还传得出去,他们都在联合演戏呢。

    江鹤繁这一手棋下得真妙,从现在起,他们不再是私密饭局里上不得台面的主顾关系,变成了晚宴上结识的朋友。他们之间有了新的,这是在无数眼睛注视下经人介绍相识,半点话柄不落的。

    卓蓝这番介绍便不再是简单的介绍,而是为他们将来再遇见时的熟稔铺路。

    何风晚暗忖,他不会真想和我发生点什么?

    江鹤繁向她伸手,唇边一缕薄笑:“晚上好,何小姐。”

    何风晚回过神,纤手握住他的,重复过去说了许多次的那句:“晚上好啊,江先生。”

    他手掌大她一圈,掌心散着干燥的暖意,完好包裹她寒凉柔软的五指。交握的手指贴合,皮肤轻微地摩挲,那暖意便十倍百倍地膨胀,似要用温度记取彼此手骨的形状。

    他是值得依靠的人。

    这样的念头一冒出,何风晚就忍不住觉得可笑,于是当真垂了眼。

    明明她今晚裙装素淡,如垂枝的白碧,却把张扬做到暗处。而江鹤繁全看到了,不论她蓬松的长发,亦或靴面的蛇纹,连同此时低垂的浓睫,悉数落进心里,拼出一个大写的“勾人”。

    贺公子捂嘴,瞟一眼这双迟迟不愿分开的手,几乎随时就要笑出声来。

    他好半天憋回去,咳嗽两声。

    握拢的手这才分开。

    当然也不能少了贺公子,卓蓝正要开口补上,被他抬手打断:“哎,我就不来那套了,反正你们都认识我。”

    随后他笑意盈盈地拿手指着何风晚,说:“你呀,刚回来就走大运了。今晚这种活动我这儿以后还有很多,有空常来玩,我就喜欢热闹。”

    何风晚疑惑。

    “走大运”是指走秀吗?还是过来参加晚宴?

    不过看起来两者都与贺公子有关,于是她笑着向他道谢:“谢谢贺总赏识。”

    贺公子再也受不住地大笑,然后拍拍江鹤繁的肩,施以“长路漫漫啊”这般鼓励的眼神。

    何风晚莫名其妙。

    这一晚,何风晚拿出全部的智慧,尽心尽力地与人交游,誓要把握每一次稍纵即逝的机会。

    起初确实仅仅抱着查出哥哥死因真相的决心,做好了一年半载没工作,靠存款坐吃山空的心理准备。谁知回来后,总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不住地将她往前推,似乎不想她停下。

    途中何风晚接到成珠珠的电话,线那头惊慌失措地叫嚷:“晚晚!黑你的文章出来了!还发了三篇!你你你你又上热搜了!”

    何风晚心里一沉,声音也冷下来:“你别慌,和经纪人商量一下,等我回家处理。”

    挂了线,她四顾茫然。

    连应付别人笑容的心力也欠缺,何风晚从侍应生手中的托盘抓过酒瓶。

    江鹤繁此时走到酒店外面,正和楼焕通电话。

    楼焕问:“先生,要我开车接你吗?”

    江鹤繁说:“不用,我不喝酒。而且……我开了车过来。”

    楼焕对此很是不解,壮着胆子问:“先生,为什么今晚不要我开车?”

    “好久没开了,再不开手就生了。”似乎不愿纠结这一点,江鹤繁立即掉转话头,“阿焕,你去查福拜面包房的老板。”

    楼焕一愣:“那是谁?”

    “何风晚的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