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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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分店?况且这也不是好地段,租金不至于离谱。你多考虑自己吧,不要再每个月给我寄钱了。”

    何风晚狐狸一样眯起眼睛笑:“我这叫投资,有钱大家一起赚,水才能活起来嘛。”

    面包房开业初期,景况差过一段,何风晚见过梁丛月求人的样子。

    所以当她在纽约拿到第一笔收入,哪怕仅是一张菲薄的五百美元支票,也立即寄了两百过来。自那以后,她每月都寄些,工作还不稳定,丰俭便由她当月的活计。

    毕竟哥哥去世后,养父一度想把她接到乡下,给亲戚家的儿子留作童养媳,幸得梁丛月当武馆馆长的父亲出面,制止了这事,此后还一直接济她。

    梁丛月对哥哥并没有任何承诺,两人也因为哥哥外出登山,断断续续地交往。

    他们总是寂静无声的,晨曦一亮就浮云散尽的,看不出多深厚浓烈,以至于何风晚习惯她的接济时,害怕她哪天起了厌倦,推开她。

    大约都想起了往事,气氛一时冷下来。

    庞默没头没脑地问:“咪咪好久没见了。”

    何风晚皱眉:“咪咪?”

    梁丛月说:“一只三花猫,上个月老来院子转,估计天冷了,就不想来了。”

    “才不是,是丛月姐不想养。”庞默尽量压着语气,仍是止不住地忿忿,“明明我每天给咪咪喂食,它都认得我了,后来丛月姐把它赶走。”

    梁丛月搁下碗筷,面露薄愠:“你还能喂它多久?明年你就毕业了,等有了工作恐怕连我这都少来,还顾得上它吗?你让它依赖你,它就只有你了。既然是野猫,就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和本领。我抓它去做过绝育,它会活得很好。”

    何风晚没插话,跟着夹一块掌中宝,随长筷落入锅底。

    心底暖意弥散,沉甸甸的。

    想来她当年在梁丛月眼中,不过也是一只野猫,凄风苦雨的。梁丛月伸手时,就有了让她依赖到独立的决心。

    抬眼再瞧庞默一脸受了委屈,撇下嘴角的样子,何风晚拿公筷把掌中宝夹给他,笑说:“为什么叫咪咪?”

    庞默愣了一下,回答:“因为它是猫啊!”

    “所以才更要随心所欲地起名字呀!好歹讨个吉利,比如……”何风晚弯起眼睛,眼角坠满晶亮的光,“我要是有猫或狗,一定叫它招财。”

    回家的路上,江鹤繁坐在车里没由来地连打两个喷嚏。

    正在开车的楼焕看一眼车内温度,很是困惑,问:“先生,觉得冷吗?”

    “不冷……没事。”江鹤繁盖上笔记本电脑,收起后排的小桌板,想到曾听人说,莫名其妙打的喷嚏多半是有人在惦记。

    念头甫一冒出,瞬间湮灭。

    实在荒唐,这些年被他明着暗着整垮的对手,哪一个不是磨牙霍霍。要说打喷嚏就是受人惦记,那他几个肺也不够用。

    但为什么,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是要钻出一些荒唐的想法。

    比如静静躺在包里的时装周邀请函。

    江鹤繁翻看工作日程,算着明早晨会后转去海市饭店,应该赶得上何风晚的秀。

    后知后觉地悚然一惊,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及至转天晨会结束,江鹤繁抄起一台小巧的徕卡相机,神色诡秘地匆匆搭乘电梯下楼。

    没叫楼焕开车,不想承受他费解又复杂的目光,因为这情形连他自己也搞不懂。站在路边挥手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