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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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举,世无其二。

    就算终其一生他也无法忘怀,常尽的义气,常初的开朗,扶笑的大方,杏儿的娇俏,惊鸿的善解人意。

    特别是方故炀的一切,生活的气息,挑眉的神情,甚至是俯下身子时感受到的灼热气息,都像一个圈,已把他牢牢困在其中。

    第二十一章

    皇城细雨。

    绿柳燕飞,春院樘旌,雨后的砖瓦之间仍是覆着股湿气。

    太子府上的侍女端着瓷盏托,正盈盈退步出太子寝殿,低着眉眼,动作极为小心。

    她另一只空手抬起,正准备依太子之命锁上板门,那板门边却似有什么物什卡住,抽不出银锁来。

    见里面仍然没人言语,她心下知晓太子是在等她锁好走人,急得四处张望,双眼发红,险些哭出声。

    下去。

    她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急忙一抬头,见是老管家来了,也顾不得抹眼角的泪了,收了瓷盏托抱于胸前,连忙欠身,娇声道:云叔……

    话音刚落,板门边传出一声脆响,她与随从的近侍都吓得一个略有些难堪的老管家。

    老管家一收袖,紧了紧领口,抬起眼看向欲晚天色,微微斜眼道:走罢。

    一干侍从静候着,跟上老管家的脚步。

    行至回廊处,老管家一转身,浑浊的眼带了股阴沉之气,目光从殿内退出的侍女身上掠过,再放开扫视众人,神色宁定,吐出的话语却是幽幽:殿内之事,传出半分,你们十条舌头也不够皇上割。

    话音刚落,面前哗啦跪了一片。

    殿内,灯火熄了半。

    一室幽暗,光弱得连人影都隐约只窥得到半分。

    淮宵已在太子寝殿坐了快一个时辰,也是倔,两人都互相瞪着端坐不吭声,被进来上茶的侍女断了一下思路,没了方才争论不休那股劲儿。

    太子发过了火,舒坦许多,开起口来倒是气定神闲:不允。

    我早是自由身,淮宵一顿,面上故作冷静,如今局势,我不想成为你的包袱。

    不允。

    太子起身还想灭第三盏油灯,身上早换了里衣,他穿得薄,夜里冷风钻进殿内裹得他一身冰寒。

    淮宵抬眼看他,起身去关了窗。

    肩披了件靛蓝夹袄,淮宵刚准备转身,就觉夹袄被太子取下,腰身被人揽紧,耳根发烫,呼吸一窒。

    淮宵推脱,手肘抵在太子掌上,又被他握住手臂,面色都已泛了云霞,却还是硬着心肠道:你放开我。

    太子见他这般反应,胆子又大了些,内心压着的情感是抑了又起,回嘴道:也不允。

    故炀,你听我说。

    淮宵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站着了,太子的手臂还环着他腰,一时间他手都没地儿放,有些无措。

    见太子一副认真的模样,心里钝痛,一狠心咬牙将手肘抵在太子胸前,眼里一片清明:现下因为何种原因储位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