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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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里他们之间远隔了几万里,但现在的距离是负的。

    这感觉太新奇太陌生了。

    聂云深的心跳猛然间加快,他伸手握住了自己挺立的器官,粘腻湿润的冠头吐了不少水,一把入手青筋勃跳。大开大合地撸动中聂云深忍耐了几秒,但很快就止不住叫出了声。

    他在叫对方的名字。

    “舒岸。”

    “舒岸。”

    “舒、舒岸——”

    ……

    深而重的挺送节奏加快了,舒岸没应声,也没再说话,只是身体力行地宣示着存在感。他侵入聂云深身体最柔软脆弱的那一处,带着十年前隐秘的爱恋,以为永远不能宣之于口的深刻情感。

    这个光芒耀眼照亮了整个青春岁月的人,飞扬跋扈,烈烈如火。

    最后到顶时舒岸进得尤其深,聂云深痛苦地哼了一两声,他已经先射了,酒精和疲惫的双重作用下,高潮的感受被闷在了小腹以内,精液溢了满手。但舒岸俯下来吻他时,他还是合住了唇瓣吮了吮,然后喃喃地给了个正面回应。

    “嗯,我也挺喜欢你的……”

    可能还勉强抬起手来,摸狗似的揉了揉舒岸的脑袋,但或许也没有,因为那阵儿他实在是太困了,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过在睡过去之前,聂云深还稀里糊涂补了一句。

    “去酒店吧,我车还在那。”

    聂云深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浑身放松,意识迷离,舒岸挪动过他,昏暗灯光从眉梢眼底经过,他也只是迷糊睁了下眼,然后有只手探来挡了下光,说:“睡吧。”

    于是他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睡过去了。

    后来不知怎么就摊平了,舒舒服服翻了个身,旁边似乎有人。聂云深迷糊着伸只手过去摸了下,手感不错,有点满意。

    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微笑了一下,嘴角一翘,唇上仿佛有清风抚过,随即便陷入了沉酣愉悦的深睡眠。

    醒来的时候房间是黑的,聂云深有点懵懂地睁开眼,下意识往熟悉的地方摸了下手机,没有。再转头看看,朦胧轮廓中床上也没别人。

    舒岸把自己给卖了?……昨晚那人是舒岸吧???

    聂云深先是囧囧地发散了下思维,随即被自己狠狠地雷到了。

    他酒量确实是一般,但绝对不至真的到酒后乱性这一步,不过以舒老板一直站稳的温柔体贴人设,更不应该是俩人睡了一觉以后,第二天醒了玩消失的画风啊!

    聂云深疑神疑鬼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了条底裤——靠,还是扒光了卖的。

    他伸手去床头找灯开关,乱摸了一气居然没找着,他皱了皱眉,掀开被子就下了床。赤脚踩上地毯,聂云深稍微一愣,脚感不错,莫非还是开了个高级套房?

    他摸索着往透出微光的窗帘那里走,到了跟前伸手拨开条缝,猝不及防的明亮光线瞬间刺瞎狗眼,聂云深受不了地闭了闭眼睛:“操……到底几点了。”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悄咪咪睁开条缝,在窗外大肆照进来的灿烂阳光里表情诡异地慢慢转过头,遮光极佳的窗帘在他手下徐徐拉开,仿佛厚重的舞台大幕,明亮一道追光照出了他身后的这个房间。

    深蓝色床品,写字台上有相框和看了一半的书,还堆了些整整齐齐的文件。有道门里头大概是个步入式的衣帽间,因为隐隐约约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