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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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仗着自个儿爹,老是在内院里横行霸道,穿得花枝招展到处招摇,生怕男孩子们不凑上去,可要是那帮混小子围上去了,她又装腔作势地把人给骂走,摆足了架子。

    要不是碍着家里父辈的那点儿交情,骆云廷会搭理她?

    这女人惯会自作多情,忒叫人受不了。

    方辞见他这样不以为然,也不拿这个事儿逗他了。谁知他还非得跟她表明了:“我也就小时候浑过一段日子。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你就别拿这些来寒碜我了。”

    “倒不全是这些。”方辞说,“主要是,我瞧你这人看着就不大正经啊。”

    骆云廷胸口一堵。

    看他吃瘪,方辞就开心,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她笑得这么开怀,骆云廷也笑了。

    方戒北敲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发手把门碰上:“你们聊得挺投缘的。”

    方辞和骆云廷脸上的笑容一固。

    方戒北走过来,弯腰把水果篮放到了桌面上,正儿八经横在他们面前。偌大的果篮,就这么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吃啊。”方戒北说,修长的手指像弹琴似的,在那竹质的篮柄上敲了敲,“怎么不吃?”

    方辞的目光落在他还带着雪白手套的手指上,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有那么一瞬间,在他平静的眼底感觉了一种漠离的意气。

    像一团冰冷的火。无关痛痒的、不愿意搭理的,甚至有一些厌弃。

    他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不生气,不着恼,但由内而外散发一种疏离感。

    方辞收回目光,好一会儿没说话。

    后来又聊了会儿话,聊着聊着,骆云廷也觉得气氛古怪,借口自己要休息,把他们送出了病房。

    两人走到外面,绕过广场,沿着行道树走了短路,在红绿灯路口停下。医院门口的停车场满了,来的时候,方戒北就把车停到了对面的老社区。

    等待的时候,方戒北忽然问她:“骆云廷怎么伤的?”

    方辞怔了一下:“……老鼠咬的。”

    “……”可能是他实在难以想象,又问了一句,“怎么会被老鼠咬了?”

    这种丢脸的事儿怎么能说?没得把自己的老底也给揭了。方辞有点儿烦,哼哼唧唧起来:“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