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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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半抱着她给她顺气。

    但我发现她的身子在慢慢往下坠,我一个人根本撑不住她的重量,余朝方还在唠叨什么是不是那位东子又动手啊你别怕我去收拾他之类,我急得朝他大吼:“甭废话了,没看人都站不住了吗?赶紧过来搭把手!”

    余朝方愣住,随即立即过来从背后搀扶住李少君,他急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问:“她这是怎么啦啊?怎么好好的人突然软掉似的?她到底怎么啦?”

    我瞪了他一眼骂:“没见过重病患吗?给我搀扶住,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甭叫了,我有车,我开车快,赶紧送医院吧。”余朝方一把将李少君打横抱起,小跑着向外跑去。

    这男人看着长得五官平平,但开车技术却不是盖的,至少我没看过有谁能如此灵活地在都市中穿梭自如。李少君抱到车上时已经两眼翻白,心跳暂缓了。幸亏医院离得不远,我在车上给李少君不断做心肺复苏,总算撑到那,待我招呼同事将李少君送进去急救时,衣角忽然被一个人拉住。

    我一回头,却见那位余朝方眼神焦急地看着我,惶惶然地问:“那谁,李少君她,她会没事吧?”

    我拍开他的手说:“我希望她没事,至少不是因为下午去你们那有事。”

    说完我跟着进了急救室,动手参与急救工作,不一会肿瘤科的大夫也来了,大家齐心协力,总算暂时让她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错在我,我不该将病人带出去,这是违反医院规定的事。我被李少君的主治大夫狠狠骂了一顿,一句也不敢回嘴。原本这几天转院做手术的事也搁浅了,必须得等她病情稳定了再说。而且期间李少君还得做多个痛苦之极的检查,无形中也是多受罪。这都是因为我一时心软犯了原则性错误所导致。

    我心情沉重地跟着推着离开急诊室,李少君的主治大夫现在不准我靠近他的病人,我只能将她送到病房门口。等我从住院那下来,忽然有个男人冲到我跟前来,吓了我一大跳。我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余朝方。

    “她怎么样?那什么,李少君得了什么病啊,有危险吗?会死吗?”他惊慌失措地问。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说:“宫颈癌,已经第三期,要动手术切割掉整个子宫,还不知道癌细胞会不会蔓延……”

    “她病得快死了?”男人哭丧着脸,悲声说,“真的病得快死了?”

    “也许,没这么严重,”我无力地安慰他。

    “我就说,无端端的她怎么会来祝福我?这丫头从来嘴里跟吃枪药似的,不被她埋汰才奇了怪了。她怎么会忽然转性?这样泼辣的丫头怎么会忽然转性?”

    我心情很糟糕,不想费劲去安慰一个陌生人,简单地说:“您别太担心,也有治好的先例……”

    “怪不得她会想去看那栋房子,”余朝方哭丧着脸问,“她是不是跟你说临死前想再看那房子一眼,不然死不瞑目?啊?”

    我沉默着点头。

    “操!你怎么就真的带她去了?那个地方就是她心头的刺,扎得越深,念想越重,你知道个屁啊你就敢带她去!”余朝方怒吼一声,抬脚狠狠踹了一旁的垃圾桶一下。

    金属质地发出大声轰鸣,我微微闭上眼,咽下心里的痛苦,睁开后淡淡地说:“我拒绝不了她。”

    余朝方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