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欧阳坤突然说：“小子，你知道你外祖父当初，为什么突然发疯，下了那样自毁门墙的命令？”

    欧阳珏一怔！

    “你真以为那是他的本意吗？”欧阳坤在地底下冷冷地说，“他中了毒。”

    欧阳珏的脑子嗡的一声！

    这个说法和他的猜测不谋而合！

    “好端端的白家掌门，做出这么荒谬的安排，自然是脑子坏了，让脑子坏掉的办法多得是，下毒就是其中一种。”欧阳坤继续道，“每日，在他的茶水膳食里下入极少量的毒，能让人思维迟钝，易怒，狂妄自大，行事诡异……那个下毒的人，就是你的亲娘。”

    这下，欧阳珏再忍不住，他翻身扑过去：“你胡说！我妈不会做那种事！”

    终于成功一说，证据一摆，不用别人动手，白家自己的人就能把我爹撕成碎片！还用得着你招徕全世界的野鸡，开什么英雄大会？再者说了，如果连你都知道了，白冷白砚白天他们，难道就都是蠢蛋不成？这些人效忠的从来就不是我爹，而是白家他们怎么会放任白夜祸害欧阳旭，把白家拖入刀山火海，却不闻不问？”

    欧阳坤也不知是被说中心事，还是发觉劝说无效，没声了。

    欧阳珏笑得畅快极了：“叔公啊叔公，我虽然不是这边长大的，你也别把我当傻子，一个能考重点大学的人，再傻也傻不到哪里去。”

    说完，他不再理会欧阳坤的叫喊，干脆走得远远的，把他的怒吼抛在了身后。

    或许欧阳坤说的，确实是事情的真相，欧阳珏突然想。

    可是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真相。

    白清把事情办完，转回来，发现欧阳珏坐在草地上发呆。

    他想了想，道：“如果珏少爷不愿看见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以叫人把您先送回青州去。”

    欧阳珏抬起头来看看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很丑恶的事情。”白清说，“惩罚一个人最合适的手段是什么，珏少爷知道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欧阳珏说。

    “没错。如果超出限度，会有失公允，如果太弱，又丧失了复仇的意义。”

    欧阳珏笑起来，他抬起头，午后的日光洒在安静的草坡上，如此静谧如此安逸，让人无法想象就在十米之外的地下，还关押着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所以呢？为什么想送我回去？”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