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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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有闲暇做针线?”

    曲江烟笑道:“闲暇自然是有,只是……谁的针线?”

    香凝笑道:“自然是爷的,不然我哪敢来劳动你?”

    曲江烟自是不信的,但香凝拿着孟逊做招牌,她也不能怀疑,便痛快的应下,道:“只要你不嫌我手艺不好,我自当尽心竭力。”

    香凝笑得有些不自然:“谁不知道你女红最好,连爷都赞不绝口的,何况是我。再说了,又不是做给我的……”

    她交给曲江烟的是十几只荷包和十几条帕子,连花样都是指定好的,曲江烟大略看了看,若还昧着心眼子说这是做给孟逊的,便是拿她蠢货看呢,这分明是出嫁的新媳妇给夫家人送的回礼。

    再想想香凝现下服侍的是谁,曲江烟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放下花样子,笑道:“我知道了,大概是爷心疼将要过门的新奶奶,不欲她亲自动手呢……”

    香凝横心只陪笑,既不辩解,也不承认。横竖这事被曲江烟瞧明白了,那就彼此装糊涂就好了,她不怕曲江烟不明白,就怕她真傻,既然她猜透了,香凝巴不得她按捺不住脾气,暴跳如雷将花样子都摔到自己脸上,说她不做。

    曲江烟却垂眸一笑,道:“我做就是。”

    香凝心里失望,眼里也带了些出来,见曲江烟像个名门贵女似的,命竹纹将东西收了,一副坦然、自在的态度,她就不舒服,左右四顾望了望,问:“刚才我来时,见原先在府里暂住的申公子堪堪出门,不知他为何……”

    曲江烟从睫毛里望了望她的神色,含糊道:“他在这里养伤。”

    香凝仿佛闻见了肉味的苍蝇,怎肯让曲江烟糊弄过关,不停的追问:“哟,申公子受伤了?谁这么大胆子敢伤他?你和他……怎么就这般亲近了?爷可知情?”

    曲江烟暗暗冷笑,偏就不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初时还能陪着笑脸,到最后笑得格外勉强,被问得实在答不上来,便索性端出从前刁蛮模样来,道:“我哪知道这些,你若问我,还不如问爷更痛快些。”

    她态度这样遮掩,香凝越发怀疑她和申公子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首尾,上回没能一击致命,这回无论如何也得见机行事。

    香凝一走,曲江烟便叫竹纹过来,道:“你去找颂歌,就说我想寻两个手艺好的绣娘,叫他务必上点儿心,尽快找好了带来给我。”

    竹纹不明所以:“姑娘要绣娘做什么?还有,香凝怎么会来这儿?要是姑娘有什么做不完的活计,奴婢可以帮着做一点儿,虽说奴婢手艺不如姑娘,但勤能补拙不是?”

    曲江烟轻啐她:“我知道手里的银子不趁手,可该花还得花,你有那闲功夫,多替我做几身衣裳是正经,管不相干的人和事做什么?”她用手支了下巴,道:“所以要你托付给颂歌,羊毛出在羊身上,做什么要我出钱?出个人力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竹纹顿了顿,终究还是闭嘴。

    啧啧,敢说爷是羊?姑娘如今是越来越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