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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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家人去世的话应该悲痛欲绝,可我不会,这是不是很不正常?”

    ☆、新木钗

    换到旁人身上那么骂句冷血也无妨,可是沈朝元本来就不算什么正常人。

    “你别担心,这不要紧,你没和你的父母相处过,自然没什么感觉。”

    “唉。”沈朝元叹了口气。

    道理她都懂,可她总忍不住怀疑自己不正常。

    从她进入晋王府起,她就隐约有这种感觉,她的表现是不对的,是不应该的。

    尤其是第一堂经义课上的耻辱,令她铭记于心。

    她意识到她的不正常会给她带来不好的事,至少,那是一个不好的苗子。

    所以她努力做一个正常人,但越是伪装,她就越是心虚。

    就像是一个没有地基的房子,不知道何时来一场大风,就会将她与屋子一块卷起。

    那时她会飞到哪去?

    “我不在乎什么奔者为妾,就算永远不回京城也无所谓,您依旧不能带我走吗?”元娘问。

    她说这句话时,并不是以涪陵郡主的身份,如同回到过去,仍是丰城盛家的一个小丫鬟。

    元娘望着盛森渊的眼睛,满脸祈求。

    她一点也不想继续留在这。

    不光是舍不得他,她越想便越是堂皇,留在晋王府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可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说这种心事,她该如何告诉他?她连表达出如此复杂的心事也不会。

    盛森渊只沉吟了一瞬,“何……”

    “算了。”沈朝元用更快的速度打断了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音节的话。

    她抿着唇,顿了顿,摇头说道:“我相信您很快就能回来,再来的时候,就可以带我走吧?”

    她可以不在乎一切,什么都不要。

    但为什么要剥夺少爷的东西?他已经为了她弃文从武,如果让他连从军也放弃,那他还有什么?回丰城吗?一无所有,毫无前途的他,回到丰城,又凭什么忤逆父母的命令呢?那时她对于他而言就是比一个丫鬟更严重的累赘,她永远见不得光,被她拖累的他也一样。

    “我只是随便想想,但我是讲道理的!”沈朝元笑笑,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似乎方才真的只是跟他开个玩笑。

    “我一定会尽快做到。”盛森渊握住她的手,“我绝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沈朝元微微一笑,也握紧了他的手。

    “我听说从军很危险,你要小心。”她对于战事并不是很了解。

    不然,拼着逼他回丰城,她也绝不会让他去冒那么大风险。

    “我当然会很小心,我知道你会担心我。”盛森渊随口回答一句,并不想深谈,便转而说起了别的事,“你还记得你离开前我在院子里建造了那栋小楼吗?现在已经建好了,等以后,我带你回去看。对了,还有这个。”

    他拿出绣着渊字的荷包,这是分别那天,沈朝元亲手绣的,亲手送到他手里。

    盛森渊一直带在身上,只洗过两次,都是亲手洗净,然后晾在屋里。

    沈朝元也翻身下床,从梳妆台的屉子里取出一个木盒,盒底埋着一根木钗。

    “这是你送我的,我也留着。”

    她怕盛森渊看不清楚,将木钗举到他面前。

    木钗尾端,也刻着一个“元”字。

    盛森渊说:“没想到你还留着。”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