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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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楼主接风洗尘为上。”

    “今后不准叫我楼主。”

    “遵命。”

    手过鼻尖,落日余晖,温暖明亮。

    房中炉火正青,刚刚温好的酒还冒着热气。柔光氤氲,仿若幻境。

    “今日且陪你多喝几杯,若有失态,还请公子担待。”拱手作揖,语音飘来,笑容浮面,恍若梦境。

    “当真是无双?”拉过手来,脸有倦色。

    “还没喝你便醉了,罚你一杯。”一饮而尽。

    “你可也会离我而去,都走了,不该走的,该走的,都走了,你可也要走?”泪光闪烁。

    “我不会走,哪儿也不去。”抱过头来,轻抚发丝,冰凉。颤抖的身体。可是哭了。

    “你会走的,早知如此,不如不遇。”

    不如不遇,哪有早知如此?

    相对而卧,眉眼相对,手指一次一次滑过眉间。

    “你脚上的伤可是已痊愈了?”

    “早便好了,皮外之伤,何苦记得这么久。”

    “素日给你换药,见你腿上有一红色月牙印迹,可是曾经受过什么伤留下的疤痕?”

    “那明明是胎记,你可真真醉了。闭上眼睡吧。”伸手捂住双眼。继而手掌冰凉,渗出水来。忙转手放于脸颊擦干泪水。何事这般伤心。移过身躯,相拥而睡。可能入眠?

    来年春天,冰雪消融,寒意未减。莫离来信,预计四月朝中祭天之时入城。人心早已涣散,不过等个时日,一击即溃。信中还说,听闻潼城一带曾有人见过疑似慕蓝之人,还请多多留意。

    “师兄,自你外出回来,这几个月来总是心神不宁,可有事情瞒我?”忧心忡忡。

    “霏儿不必担忧,你且好好照管你自己才是,再过几日,你可就十八了,可有意中人?”唇角上扬。

    “师兄胡说些什么。霏儿自有主张,不劳师兄费心。”

    “霏儿果真是长大了。”

    “所以师兄还是多替自己想想。话说无双公子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多日不曾看他出门。”

    “我让他为园子多做些新戏。”

    “楼里可曾缺过新戏,你可是怕外面的虎狼吞了你的无双公子不成?”

    相视而笑。虎狼有什么可怕,只能夺命不夺心。

    慕蓝果真伏案作曲,眉头紧锁,屏外桌子上,一局死棋。见陌玉进来,便抬头相视。

    “你喜欢喜剧还是悲剧?”

    “你呢?”

    “我倒是昏了头,哪里来的喜悲之分,所谓人生不过悲喜参半。你觉悲时,也许当事人却乐在其中,你觉喜时,也许其人心中悲苦。你说是与不是?”

    “那你现在是悲是喜?”

    停笔,思之。

    “不悲不喜。”脸上滑过一缕忧思。既无悲喜,又哪里来的忧愁。

    走近身来,伸手抚眉。

    “对不起,不该难为你。”温柔冷静。

    “你可曾细看过墙上那副画?你说那岸上的鱼儿是喜是悲?水在眼前,稍稍一动便能入水,为何躺在岸边眺望。那眼中不曾有悔意,是触手可得却遥不可及的幸福。”

    这画还是当年叶衾带回,挂在此处再没取下过。当初还说:

    “为何挑了这样一幅冷冰冰的画?”

    “你不觉得那鱼儿很像我?”一脸认真。

    “我何曾把你放在岸上,让你受这无水之苦?”

    “不,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