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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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那天母亲的气色比往常都好,睁开眼的时候,看着外面冬日的暖阳,跟她说,“瑶,帮妈妈把窗帘打开!”

    那时候是早晨,也是六七点钟的样子,那天阳光很好,唐瑶走过去开了窗子,冬季略显寒冷的风混着晨光一起扑进屋子里,唐瑶趴在窗台上看了会儿,看着楼下花园里散步的人,想着待会儿推妈妈下去晒晒太阳,过了一会儿,她扭过头问母亲,“妈,会冷吗?”

    阳光下母亲的脸被笼了一层薄薄的光,她闭着眼,嘴唇没有半分血色,瘦到脱形的脸显得苍白,像是睡着了似的。

    唐瑶的声音很轻很轻的,又重复了句,“妈,冷吗?”

    没有人回应她,护士来扎针,进门就看见唐瑶趴在母亲的身上,静静地,像是孩子在撒娇,可是走过去就看见,她泪流满面,失声哭泣。

    医生过来宣布死亡时间,唐瑶死死抓着母亲,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她哭到断气,可还是不能阻止母亲被盖上白布。

    她知道,她和母亲,从此就阴阳两隔,再无相见的可能了,那种悲痛,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那种痛。

    所以她害怕早晨的医院,像是一场残忍的梦魇。

    她一整宿都没睡,可是这会儿却清醒的很,站在走廊上,长久长久地伫立着。

    护士还没上班,病人还没起床,一切显得安静。

    理智告诉他,不该来看宋子言,不该给他徒增烦扰,可是她忍不住,就想着,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她还是没能进去,扒着门上那块儿小小的玻璃往里看。

    他躺在病床上,高大挺拔的人,此时虚弱的地躺在那里,像只生病的大猫,脸色显得很差,没有血色。

    唐瑶只觉得心口被人攥住了一样,他以前身体多好啊,热爱运动,又不乱吃东西,一年四季都没见过生什么病。

    倒是唐瑶,药罐子,平均一个月一次小病,一年一次大病,进医院是常事。

    “子言啊,你多带瑶瑶出去运动运动啊,多运动身体好!”唐瑶妈妈每次看见宋子言的时候都会说。

    他妈妈也会说,“子言,以后早上跑步带带瑶瑶,你俩一起。”

    她多懒啊,跑步又累又出汗,总是老大不乐意地跟着他,他有时候跑一会儿,回头看见她远远地在后面蜗牛爬,就无奈地过来揪她的领子,有时候看她实在累,他也会偶尔大发慈悲一次,背她回去,她趴在他的背上,玩他硬硬的发茬,阳光从背后撒过来,把影子拖的老长老长,那时候她以为,就可以这样,一辈子走下去了。

    不情不愿,可还是跟着他,从十岁跑到十六岁,上了高中,进了封闭中学,然后就不能和他一起跑了,但那时候,唐瑶的身体已经很好了,个子也高了,已经不怎么生病了,大概都是他的功劳吧。

    那时候喜欢看他打球,他有两件球服,黄色八号,红色六号,每次远远地,站在教学楼的窗子往操场上看,都能一眼认出他的身影。

    他个子很高,浑身那股少年特有的气质,唐瑶只要望一眼,隔着再远的距离也能一眼认出来。

    她现在还能回想起那时候的画面,他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赢了的时候,会和队员一起抱着欢呼,阳光给他渡了一层金色,他会撩起自己的上衣擦额头上的汗,浑身散发的荷尔蒙,总是让边儿围观的女生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