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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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事情了。

    两个人像是连体婴儿一样,紧紧出来后就不必分离了,他们气息靠的很近,一路上遇到的都是蹦蹦跳跳的孩子,在公园练剑打太极的老人、还有一些画写生画的大学生。

    薛澈忽然停住身,林秋水的眼神越过栏杆,从他的视角下看到了一个在湖边做素描的年轻学生,身上穿着简单的t恤,两眼专注的看着面前的静物作画。

    她看着薛澈向来有些疏离的眼神微微波动:“从前去欧洲与隔壁日本留学时,我大概过得就是这样的生活。”

    林秋水想起了从小自己对绘画那种没由来的热爱,心中有些叹息:“你晓得吗,人家总以为这些画画的人每日穿的十公分的高跟鞋,像个维纳斯女神一样拿腔作调的凹造型。”

    薛澈眯着眼睛动动眼皮:“他们是不知道有时候写生一个月不洗澡吗?或者是不晓得在看人物裸体的时候那种恶心的感觉?就算你心中不觉得美,还要刺破他们的灵魂,因为描绘形状同样是艺术的一种任务。”

    林秋水小声哈哈笑了出来,指着那个男孩子:“怎么,看着他怀念起来以前的样子了?”

    薛澈眼睛淡淡的垂的很低:“大概是留恋吧。”

    留恋什么呢?林秋水其实能懂得这样的情感,天下的情都是相通的,尤其是有一种人会尤其敏感。春天吐个蕊他们觉得春来了万物复苏,又觉得医院里面的死人死的可惜;夏天看到游人如织三三两两的拍着照,还有那饥咽糟糠的人;秋天正好感怀红叶;冬天觉得雪落苍凉。人家总要说这样的人矫情,现在是电子化社会,一切以指数为主,这样难免让人觉得是和法制与社会公德脱节,然后过分陷入个人感情的误区,末了还要呸上一句“矫情”。

    她忽然顿下脚步,那么她对薛澈感兴趣,也是因为两人这种敏感吗?感情洁癖、道德洁癖、心思细腻、自我、孤僻,总有一种不想要完全融入这个社会的感觉。

    薛澈像是感觉到她的心跳一般,忽然将她整个人带进怀中,她下意识将耳朵移到薛澈的心脏附近去,那里只有微弱的心跳声。薛澈的隔膜即使在身体上依旧会产生反应,显示出一种隔离世界的态度。突然间神经质的作风,大概这一点两个人也很像吧。

    夜晚的时候二人总有些绵长的念想,双方都没有说什么分离的话,雨来的很快,两个人在清凉的雨中似乎又来了些活力,嘻嘻哈哈气声喘息的来到绿岛咖啡厅。今天的绿岛终于难得清静了起来,两个人都有些狼狈,小包间颜色暗暗的,复古风格的花灯光悠悠转着打下了光彩,衬得两个人有些异样的魔魅。两人的发丝都是湿润的,皮肤缠绵着水汽,林秋水恍惚间觉得自己着了魔了,想是突然被黄梅雨酿出的美酒醉了心神,直接向着那两片唇咬去。他们干净漂亮又有些薄情,看上去好看极了,想是单薄的壁画诱人。

    他的气息太过干净,又像被雨水洗涤的失去任何污浊气息,两个人的味道都很单薄清爽,混在一起却有些不明所以。林秋水刚咬上那唇,眼睛还慢半拍儿的睁着,可是她不像闭眼了,她心里只是划过周敏的那句话:“接吻要闭眼睛…”此时却完全不奏效了,薛澈的眼睛没了往日的雾气,实在是黑白分明。他的眼睛不闭着,反而点漆似得盯着她,两个人诡异的睁着眼睛,嘴下却镍着彼此的气息。他们之间是浅尝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