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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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人,不让她挣脱出去,抹了一把脸,一脸嬉皮笑脸地说:“感情的事儿,你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你别不服气,因为这就是命,你在这难过的要死了,在别人那儿未必就值两个包子钱。真的,但我就不一样啦,涂涂姐,虽然你以前总说我没心没肺,但我看见你难过真的特心疼,你说咱两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就混成这鸟样了呢。”

    这样类似的话,老涂好些年以前也跟他说起过,那时候是为了个卖票的小伙子。

    沈友庭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爹妈太忙,直接被流放去了南河他姥爷家里。

    那时候的老涂还是他们军二家属大院的孩子王呢,年纪比小不点儿似的沈友庭大了五岁,两人打着邻居,又臭味相投,所以平时没少带着沈友庭胡作非为。

    老涂那时候没和林又群凑合在一起。

    她还觉得自己特别的牛逼,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且她还有个怪习惯,每天上学放学都喜欢坐在公车的最后排,看着窗外想象一些漫画的片段。

    因为那时她的脑子格外清晰,从学校门口坐到站尾电机厂,再从电机厂坐回到军二家属院。

    南河那时候不像北城繁华,整个城市还是有些落后的。

    他们学校那片的路线又是偏线,大多时候都是两节的组合公交车,卖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个头不高,长得眉清目秀,有时候车上的人多了就不得不提着嗓子站在前面售票员的位子上喊“哪位同志还没有卖票,请后面上来的同志自觉卖票。”

    老涂大多数时候都和沈友庭坐在后头,听见这声音立马就会像模像样地上去,帮着给人小同志喊两句,收了钱再在人群里挤着交过去。

    她说那是她真正的初恋。

    南河那时候市区刚开始扩建,他们学校临郊,一路走下去,畅通无阻,有时候还会碰着个卖糖画的老爷子,拿着钱就能从车窗里买一个上来。

    老涂那时候挺臭不要脸的,跟个老大姐似的,经常趁着人少,买了送给卖票的小伙。

    可那些钱却是沈友庭给出的。

    就那么两年,老涂积累了整整一沓的公车票,她把它们收集起来放在一个盒子里。

    五毛的,一块的,二块的,还有几张水果糖纸,一张一张摊齐压平了放在里头,她说那是自己第一次收到男生送她的东西。

    起初她都没敢吃,后来入了夏被捂得化了,她才一点一点舔进了嘴里。

    沈友庭不知道他们最后怎么样了,他回了北城,没再见过那个小伙,就像老涂再没有收集过车票。

    感情有时候就是那样,有些事情就算你知道了,也不一定能改变什么。

    人活在世上,谁不是个看大戏的?

    就算摩尔的卷烟纸其实就是甜的,就算那个卖票的小伙其实是得了病去的,就算十几年之后再见,老涂混成了这个鸟样,沈友庭还是觉得,他挺喜欢她的。

    乔书聆看着站在不远处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脸上带起一点欣慰的笑意,低头收回手上的烟放回兜里,转身回了电梯。

    盛夏这会儿已经和林又群离开,李长明和刘泽正在和莺语的律师在旁边的会客室聊着。

    乔书聆低头走到刘盈的办公室门口,还没来得及推开房门,里面顾修低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我记得你。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