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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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都要说出口:”你愿意嫁给我兄长林蔚吗?”

    柳苏的笑意顿消,怒目圆睁地等待林尤解释,林尤上前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打算逃走,林家已经将我划出族谱,离开毅王的视线会很危险。林蔚在新城给我们准备了一间院子,你嫁他就不会与我逃走扯上关系,等风声过了,我来接你走。”

    ”你信我吗?”柳苏抓着林尤的手,心头苦涩得说不出话,怔怔看着林尤清瘦的面容,慢慢点头。

    侍卫们赶上来,正见到柳苏一巴掌打在林尤的左脸,”不思进取的穷鬼!”新买的簪子被折断丢在地上,人已经拂袖而去。两个侍卫连忙跟上,剩下的则守着林尤,听林尤哑着嗓子哭泣,嘴里嚷着”夺妻之恨”、”水性杨花”,边哭边向林记奔去,要找自己的庶兄”报仇”。

    只要人还在自己的视线中,侍卫们任对方撒泼打闹心中毫无波澜。

    于是林尤抹着眼泪叫了顶轿子,抽噎地上气不接下气,被抬到了林记。

    下人们见到自家不掌事的主子出现在店里,身后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王府侍卫,连忙喊来了林良。

    林良见情势蹊跷,把侍卫和林尤都请进了店里,吩咐打杂的伙计上茶。

    ”林蔚回来了吗?”林尤装作愤恨的神情,憋红了眼角,脸上的掌印还是新鲜的。林良思索半刻,向侍卫们拱拱手,”二位稍事休息,请等我家两位少爷商议片刻。”侍卫们嘴角嘬着笑,点点头,即是来到林记,林尤不敢不回来。

    林良雨夜独自从王府归去后一直忧心如焚,见到林尤虽是哭着,却并不虚弱,心里觉得多少有些安慰。只是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缄默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林尤手正要推门的时候,林良踌躇了一路,终于开口,”少爷。”

    林尤看了他一眼,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面色平静地示意他退下,自己要同林蔚单独商谈。林良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无声地点头离开。

    房间里林蔚正在核账,一抬头见到来的人是林尤十分吃惊,下一秒便立即掩饰好自己的失神,似笑非笑地丢开账本,将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处,做出一副坦然的胜利之态,”一直找不到你,没能及时通知:族长已将你除名,以后你就没资格出现在林记了。不过兄弟一场,族长虽说死生自由,你如果实在困难,我倒可以接济你一点。”

    林尤侧过脸,藏住自己面上的红印,”过河拆桥,卑鄙无耻,贱人杂种一脉相承。”话是怨怼恶毒的话,语气却轻飘飘的,好像这句咒骂不是发自内心,而是替谁说的,走个过程似的,演绎得十分拙劣。

    但庶子的身份是林蔚的死穴,”贱人杂种”的定性瞬时激怒了他,看向林尤的目光像是要喷火。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林尤跟前,刻意将林尤从头到脚地扫视了一番,”我忘了现在尤少爷是被世子养着的,生活怎么会困难。被世子金屋藏娇的滋味可好?”

    林尤猛然抬头与他对视,红红的眼角和开始发暗的掌印暴露出来,神色凄婉,”你们果然是知道的。”

    林蔚盯着林尤的脸有些发愣,不知联想到什么,正盛的怒气忽然熄灭,神色复杂地退了两步挪开视线。

    ”哥。”林尤的称呼把对方吓了一跳,林蔚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衣袖,”你有八九年没这么喊过了吧。你今天来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