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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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哦,还有一样。”

    邵偃的神经越绷越紧,发红的耳根出卖了被他可以隐藏的慌乱:“闭嘴。”

    “是你。”黄轻怎么可能会停,“老头子把我宠得无法无天,他告诉过我,男人对自己看上的东西要有是在必得的决心。黄家的男人向来敢做敢当。当初我把你上了,是强攻,后来我给你操,包括这两年心甘情愿顶着个大绿帽做个窝囊废,是迂回。你看,对你我的战术还少,我用的心真的老多了,对不?从喜欢变成爱,我也落不找好。偃哥,承认看上我了,就真有那么难。”

    白皙的手臂伸出,将内心挣扎表面还在强装镇定的男人抱入怀里,黄轻没有错过邵偃那一刹那的妥协,手臂用力收紧,冻得有些发青的嘴凑到微红的耳边:“老头死了,因为我妈的事情终于结束,即使放不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但他还是走了。我觉得他狠,他明知我会内疚成什么样还是被我气死了。这两年我才知道,是我错了。漫长的等待真的会把人弄得半死不活,老头就是老头,我的爸爸,多有远见啊,指不定这会儿和我妈高兴成什么样子。他身上的东西我都有,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这三年我们赎的罪也够了。偃哥……”

    微凉的嘴沿着耳垂贴着皮肤移到邵偃薄薄的唇瓣上,黄轻轻轻吮吸,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即将逝去的不舍,邵偃的视线终于对上他的,黄轻叹息道:“和老头一样,我等不下去了。但我又不是他,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所以,两年,我再给自己两年时间,今天我就离开这里去我妈的家乡,我等你,等你来找我。黄家剩下的产业现在都是姜延年在打理,抛开身份,他比我好太多了。那些东西我也不要了,都给你。”

    眼角有泪滑落,黄轻轻声问:“你会来吗。”

    邵偃的喉结反复滚动,不甘、愤怒、挣扎,以及心中忽略不了的疼惜,所有的情绪交杂在一起终于让他如鲠在喉,狠绝的话咽不下去又不想吐出来。

    那年黄勤的葬礼他去了,鬼使神差又控制不住地坐在车里,看着眼泪决堤的青年,抓着膝盖手用力到裤子都变了形,那时候他就意识到对黄轻,他的情感变质了。

    现在呢,又是什么。两年,黄轻又看了他两年的笑话,看他挣扎,看他做可笑的事情。是不是一年前他揪着那个扬言要包养二世祖的太子党狠揍时,黄轻就藏在暗地里看笑话。看他苦苦挣扎,最后还是逃不开他们黄家的天罗地网?

    邵偃冷笑出声,在混乱焦灼的内心划出一条不是路的路,“别自以为是,你等到死,我也不会去的。”

    那天,黄轻走了。没有任何预兆,黄二世祖就消失了,在他自小到大作威作福的津市销声匿迹。邵家大小姐离婚了,当然只是形式上的。黄轻走后的第二天,她就和姜延年领了证,并和邵家脱离了关系。之后的一年,黄家剩余的产业一并被邵家收购。

    直至死的那日,邵大小姐都未想明白,从小疼她爱她的哥哥为什么突然变了个样,会对她和她的丈夫那样残忍,黄轻做那些事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她和延年是真心相爱的,延年只是黄家的养子,为什么哥哥就不能祝福他们,做得那样狠让延年在津市走投无路,两人不得不移居海外。

    又一个三年过去了,南方水乡小镇。

    正在院子里浇花的黄轻看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