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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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娶谁都无所谓,但是寡人的儿女,要是嫁娶之人是漆匠乐师之流,那也不必做寡人的孩儿了。”

    华阳隐约还听见了什么“是为你好”“你以后就明白了”这样的话,她只觉得心烦意乱,忙说了句不舒服便告退了。

    只是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嬴政叫住。

    “是谁告诉你,燕国使者春天就赴秦的?”

    “庆夫人,不过不是她说的,是我去看十弟的时候,她和蔡八子聊天,我偷听的。”华阳只想赶紧回屋静静,完全不知这几句话的严重。

    许全站在嬴政身后伺候着,拼命稳住心神,但是除了自己,还有谁有本事自如地传递前朝与后宫的消息呢,大王又不傻。

    “李斯的嘴还真快啊,许全你说是不是。”嬴政说道,他的声音还算稳重,只是被他生生折断的毛笔还是暴露了什么,“你伺候寡人多年,这次只是警告。”

    “唯…”许全忙跪在地上,颤抖着谢恩。

    “罢了,你去催催工匠,怎么寡人要的高楼还没有修好,清泓琴那样的宝物,总搁在绮年宫还未烧毁的偏殿,也不是个事。”

    ☆、过渡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莫离边击筑边唱道。下人们还奇怪呢,怎么自从从宫里回来之后,这位夫人就像是换了个人般,日日欢笑,原本击的曲子都是凄婉之调,现在快到了寒冷的冬天,反而高兴起来了。

    莫离瞧着璇玑尾镌的那枚晶石,眼里尽是那个忽隐忽现的“聂”字,不由又唱了一遍“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是见了我才欢喜吗?”横梁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当真将莫离下了一大跳。

    “亏你还是个大侠,竟做起了‘梁上君子’。”

    盖聂自她身后伸手揽住佳人已然略肥硕的腰身,委屈巴巴地说:“我实在受不得这相思苦,来看夫人您,反倒叫夫人骂做梁上君子。”

    这是他和荆轲商量好的,当荆轲被太子召去的时候,他就会过来保护莫离,风雨无阻。原本天气愈发冷了,莫离也不许他过来,可盖聂反复说自己是习武之人不惧严寒霜雪,莫离虽开始跟他置了些气,不过一来二去的,这事也就变成了他们的日常。

    莫离转头在他脸上轻吻,“知道啦,只是你要小心,可别让别人发现。”

    “谁能…”话音未落,外面就有人轻轻叩门,盖聂再如何不情愿,也不得不先躲起来了。

    莫离抬头看了眼房梁上探出的那颗脑袋,又笑着骂了句“小贼”,才敛了笑容去开门。

    呵呵,那个人是何等“熟悉”啊。

    “夫人,心蕴回来了,听说夫人很想念婢子呢。”那个宫女朱唇轻启,笑靥如花,单看外貌,不是心蕴又是谁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她颈上系了条鸦青佩巾。

    在地宫里看到的那张人皮在莫离眼前一闪而过,究竟还是用了吗?

    她拼命让嘴角向上牵了下,尽量和缓地说:“你可算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让我好生担心你。”

    “心蕴”拭着眼泪,说了她如何被太子审问,又遭了怎样的委屈。莫离心想幸亏衣袖比较长,才遮挡住了她因愤慨和悲伤而攥紧的双拳。

    莫离本来想几句话就给她打发了,谁想到“心蕴”竟哭着说绝不能再离开夫人了。莫离只得无奈地说,房间里太闷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