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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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铠讨厌我,不会想看到陶婉跟我有什么牵扯。”

    “然后呢?谁送你去的医院?”程阳捏紧了拳头,低声问。

    肖洱目光有些游移,有后怕的痛意,她小声说:“我打车去的啊。”

    程阳闭了闭眼,眼里有了热意。

    他想起那晚,他们一大帮子人一起回去。汪玉东打伞,陶婉被聂铠背着走了一路,还打车送去附近的医院检查有没有伤到骨头。

    他比谁都记得清楚,那天的雪有多大,那天的车有多难打。

    可是肖洱,在那样的天气里,拖着那样的身子,自己一个人打车去医院堕胎。

    程阳无法想象那个画面,更不敢去想,这姑娘究竟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到这一切。

    那个时候,她是什么心情。她多疼,多难过,多孤独。

    又有谁会去过问。

    怎么会有这种人?

    程阳觉得呼吸困难,心疼得难以抑制。

    肖洱洞悉一切,知道每一个选择的后果。她往往,都选了最损己利人的那个。

    而这份隐藏在沉默背后的善意,很少会有人发现。

    慧极则伤,慧极则伤!

    很多时候,程阳不愿意深思,不愿意了解接近肖洱,不过是因为——

    他怕近一步,再近一步,自己会沉进她淡静无波的眼里,然后被她心里那一把疯狂的火烧成灰烬。

    “我告诉你了,你也要答应我。”

    肖洱半晌没听见程阳的回应,便说道。

    “我要是不答应呢。”

    半晌,程阳说道,声音有些倔强。

    为什么这么宠着聂铠,为什么什么也不让他知道!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你一个人来扛?

    这个孩子会存在,他难道没有责任吗?

    “程阳,你不能不讲道理!”

    肖洱难以置信地看着程阳,她很绪的反常,他抑制住心头的躁动,冷声说:“我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