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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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左右,秾芩就生下女儿,两人过的和和美美。

    三年前吕澈伤好后,刘挚把新建的园子赠给他,让黄雀的人不再流落山林,二人常常对弈到天亮。

    秾辉有次醋意大发,又不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心中苦恼,闷了几天,忽然想到一计。

    这次刘挚又来找吕澈对弈,她也跟着过来,打扮的甚是风流轻佻,坐下后就看着吕澈的美色,馋涎欲滴,时不时还抛个眉眼过去。

    吕澈自然是当作没看见,一旁的刘挚怒了,连输三局,气的到最后推掉棋盘,拉起秾辉便走。

    “你想一妃二夫啊?”他和她越来越孩气,凑到一块没个尊卑大小,夫纲妻从的一说。

    “想啊。王爷肯给妾这个机会吗?”

    “呜啊。”还没走出门,就听见吕澈那边传出一声惨叫,二人忙回头,只见吕澈拭着玉扇从门里出来叫人清理屋子,他不屑地笑道:“凫钧的小毛贼,刺杀本公子,呵,自不量力。”

    家仆抬出人来,那人的心已被掏出,搁在胸膛上,扑扑跳动,吓的秾辉拽紧刘挚的袖子遮住双眼。

    几个月后,黄雀的人出手,弑兄上位的凫钧被刺杀在滇国王殿的御床上,滇国大臣和百姓请求吕澈回国继位,思虑再三,他欣然接受,成为滇国国史上在位时间最长,政治最清明的一位明王。

    他继位后,刘挚和秾辉曾到滇国的国都游览,二人白天玩尽南疆风光,夜晚鹣鲽情深,回到循州后,秾辉有了身孕,次年生下一子,皇帝刘丛赐名刘绶,甚爱之,因此也更加冷落太子刘夷。

    刘夷恐惧,和大将军郭荣商议逼宫,被刘丛得知,提前下手,废了太子,将二人幽禁在府邸内,终身不得放出。

    刘丛在位的时间很长,刘绶长到十六岁,他的皇祖父还身体康健,有大臣建议他立嗣,他没有当下答应,只叫人去循州把皇太孙接入宫中,亲自教养,群臣知其心思,便联名提议立刘绶为储君,次年旨下,刘挚和秾辉被接入长安参加大典。

    去时红颜美少年,归时翩翩一男子。

    下车前,他执着秾辉的手,望着风韵犹盛的美人眼角细细的一丝鱼尾纹,嘴角噙笑:“本王终于不担心王妃美色惑人了。”

    明眸闪动,秾辉佯怒:“王爷变着法子嫌弃妾,到了父皇那里,妾给您讨几房美妾如何。”

    “本王还想多活几年,哎呀,又半年没见芝仪了,本王甚是想他。”他噙笑道。

    秾辉一下黑了脸,“绶儿和滇国公主的亲事,没戏啦。”

    “别别,听王妃的,不见他就不见,下次去滇国都城游玩儿,本王保证三过他的门而不入。”

    秾辉一笑,笑的狡猾妖娆:“善,王爷真从谏如流。”

    新帝登基时已经四十三岁了,他母家舅舅沈涧四十岁入仕,大气晚成,管着户部,把国库打理的丰厚有余。

    他和滇国公主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万事顺遂。

    他平生要说不如意的,也有三怕,一怕别人提到父亲的时候说他有过男幸,二怕有人在他母后面前提到吕澈,虽然他们每年都要见面、宴饮,三怕他的老丈人来看外孙,吕澈一讲起循州和滇国的旧事,二个不成器的顽皮小王子就偷着王南边跑,害的他多次带人去捉他们回来。

    不明所以的,还以为他是个多差劲的父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