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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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忐忑怅然变的轻松安稳,从他,刘挚的眼中,看不出对他的半分亵玩之意,反倒瞧出一丝旁人从未给过他的欣赏之意。

    天际浮白之际,府中的下人送了几碗清粥,数样小菜,刘挚命奕蛮和他一起用了,道:“阿蛮,你通宵未眠,速速回去歇息吧。”

    奕蛮净了手,道:“小人可否向王爷告个假,出府一日?”

    “为何?”

    “王爷忘了,上次赏给小人诸多银两的用处了。”奕蛮清淡一笑道。

    刘挚稍稍一愣,道:“本王准了。”

    奕蛮叩首退出,策马直奔循州南城外通往粤州的官道上。前几日去信给隐居粤州开绣坊的奶娘孟氏,在信中,他请求她带人来循州助他开织染铺子,孟氏欣然应允,回信说大约今日到循州,他得提早去迎一迎。

    他走后,刘挚和衣正在榻上小憩,猛地听见后厢房的纱橱间响起慌乱动静,立刻跳下榻奔进去,见吕澈吐了一口黑血出来,上前揪住万长春的领子叱问:“先前不是说那药起了一些作用?”

    “王爷,臣瞧这口血吐出来,吕侍卫性命无忧矣。”万长春不紧不慢地道。

    刘挚松开他的衣襟,连唤几声“芝仪”,听见吕澈微弱地回应才放下心来,转头问太医:“这么说昨天找的那草可以解他中的毒?”

    “臣只能说吕侍卫暂时性命无忧。”万长春道。

    刘挚默然良久,从玄色金线镶边的宽松袖袍里取出一枚云纹纂字的玉质印玺,对随侍的小童道:“命人封好送给玄清,叫他马上去滇国王庭走一趟。”

    不料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小童刚接了东西,李公公就引着玄清道人来了,他笑眯眯地捋着稀疏的白胡子,“王爷,还真让贫道逮到了,前天行刺的是玳王的人。”

    刘挚听了没多少意外,“本王的这个弟弟还真是大胆啊。”居然为了一个伶人,明目张胆地向手足亮出杀意,真不辱没他嗜色如命的美名。

    “王爷这是何意?”玄清瞪着小童递过来的王印,面色大讶。本朝规定,皇子的王印和皇子的身份一样最贵,王印到哪里就如皇子亲临哪里,是件非常肃穆郑重的事情。

    刘挚屏退左右,道:“听闻滇国王庭有解牵机药的秘方,请道长去见见滇国国王,就说本王愿以任何给得起的东西换一瓶牵机解药。”

    玄清眉目少敛:“若王爷这么说,滇国必然会索取城池。”

    “给他又有何不可?”刘挚道,声清琅琅。

    “王爷”玄清觑着手里被握的温热的王印,不敢从命。倘若刘挚真的拿城池去换解药,不仅天下人不答应,朝野恐怕也会被震惊,到时再为吕澈招来天子一杯鸩酒可如何是好。

    “你只管照本王说的去做就是了,”刘挚抿起嘴角,“道长不敢去的话本王就另请高明了。”

    发出一声长长的唏嘘,玄清道:“老道这就为王爷走上一遭。”

    至晚,奕蛮接了孟氏,在循州城安顿下她来,风风火火打道回府,一进门就看见沈叔伦和典仪官王镜皱眉苦脸在团团乱转,心想他们必定是为了大婚礼服的事而来,边上前行礼道:“二位大人不去找绣娘,耗在王爷府中岂不是耽误时间?”

    王镜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怎么,怕我等耽误了奕公子和王爷的寻欢时间?”

    “据我所知,沈大人事情王爷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