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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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宫学之中,缺考了一人——

    那一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前的竹岫书院第一人,相府的大公子,付远之。

    自从史副将一事,相府与王府结亲后,他仿佛就销声匿迹了般,鲜少再在人前出现。

    姬文景与赵清禾心怀感,以报他这份大恩。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皇城之中,那场至关重要的大考终于来临时,付远之居然缺考了,众人始料未及,而有一个人,更是快要气疯了。

    郑奉钰找到付远之时,是在一艘花船上,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他,正在喝酒嬉闹。

    郑奉钰拄着拐杖,踏上那花船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付远之全无往日半点清雅模样,衣襟散乱,双眸迷离,俊秀的一张脸喝得醉醺醺的,身上全是呛人的脂粉香,就像个放浪轻佻的公子哥儿,快要让郑奉钰认不出来了!

    “混账!你们通通给我滚下去!”

    郑奉钰痛心疾首,手中的拐杖敲得咚咚作响,恨不得就将那些莺莺燕燕全部打死,这些肮脏的女人玷污了自己清风明月般的儿子,玷污了自己这么多年一手栽培起来的希望!

    那些歌姬们吓得四散开去,相府的人将她们赶下了船,船内很快就只剩下了郑奉钰与付远之两人。

    付远之仍是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懒洋洋地抓着一块香帕,整个人坐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倚靠着床榻,帘幔飞扬间,对郑奉钰的到来毫无反应。

    郑奉钰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拄着拐杖的手颤抖得厉害,她红了双眼,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像那个自律克己的相府大公子!”

    付远之笑了笑,满不在乎地靠在那床头,张开双臂,又拿起手中的酒壶饮了一口,长眉一挑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喝花酒,寻欢作乐嘛,母亲难道看不出来吗?”

    郑奉钰拄着拐杖的手更加发颤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从来不沾惹这些风月之事吗?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你这是在往母亲的心口上插刀啊,你知道母亲有多疼吗?!”

    付远之身子一顿,掀了掀眼皮,酡红的俊脸嘲讽一笑:“原来,你也会……疼啊。”

    郑奉钰呼吸急促,眼眶红得更厉害了:“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母亲若是不在乎你,就不会拖着一瘸一拐的身子,翻遍皇城一处处地找你了,你这个混帐东西!”

    “你为什么不去考试?你知道今天是多么重要的日子吗?那个状元之席你不想要了吗?居然在这里醉生梦死,喝花酒,玩女人,你全然不顾自己的前路仕途了吗?”

    “果然,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付远之喃喃自语着,抬头又是一笑,他俊脸酡红,酒气喷薄着:“考什么?这场大考重要吗?能不能考上状元,我现在还需要在乎吗?”

    “我不是只要等着跟璇音郡主完婚,做他六王府的乘龙快婿就可以了吗?还要去考什么试呢?前途富贵唾手可得,这不就是母亲想要的吗?”

    “你闭嘴!”

    郑奉钰再忍不住,端起旁边的酒水便狠狠一洒,从头到脚泼了付远之一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