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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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在明白喜欢上了程瑾之后,他也想过圆满完成圣人给他的任务后,辞去官职,带着程瑾解甲归田,陪着他做他想做的所有,总而言之,万万不是如这般相互僵持着的样子。

    可偏偏,如今的种种,都是那些日子里江朝笙亲手种下的因。

    “早上是我不对,不该突然发了脾气同你计较。”这样的话,他也只敢在程瑾睡着了的时候说,若是白日里叫程瑾晓得他江朝笙还会低声下气地与他说这些,怕是连大牙都得笑掉,笑完后,必然还会带上几句程瑾特有的刻薄,“可我看到你每每这样,我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我们怎么就回不去了呢?”

    “我知道你还在恨着我,那些事情是该怪我,我……”江朝笙手上卷着程瑾散开来的发丝,自顾自地嘟囔着,过往的一幕幕都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浮现,江朝笙无奈地苦笑,“是啊,都怨我就是了。”

    “可是,怨我归怨我,你为什么老爱用折腾自己的手段来折磨我呢?你这身子骨自己还不清楚吗?”江朝笙握住了程瑾那只有伤疤的手,轻轻摸索着那道疤痕,“我顶着万重压力,将你带回来,自然是盼你好的,你爹娘、你大哥要是知道你如今这样,在地下又怎能安眠?”

    熟睡了的程瑾面上波澜不惊,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在回应着江朝笙的喃喃自语。他睡得如此安稳,竟是将江朝笙的倦意也勾了上来。

    “睡吧,明儿起来,可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同我闹脾气了。”

    江朝笙吹灭了程瑾屋内燃着的蜡烛,走出了屋子,转身往书房走去。

    碧云一直候在门外,见江朝笙出来了,低着头小声道:“爷,今日不在屋里歇着吗?”

    江朝笙摇摇头:“累了。”

    自然是不单单说自己身子累了的,若只是这样,他大可以直接宿在里头。江朝笙而立都还未到,带兵在外多时,血气方刚,难得回来怎会不想和程瑾多黏腻一块儿?

    累了的,说的是他与程瑾之间的心理博弈才对。

    碧云冲边上掌灯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马去旁屋拾了一床被褥,在江朝笙走进书房之前先帮他铺好。

    程瑾在黑夜下睁开了双眸,眸间一片清明。

    “与你何干?”

    在江朝笙先前对着他诉说那番言语的时候,程瑾就想顶回江朝笙一句:“曾经的程家,曾经的程瑾,不都是被你江朝笙害死的吗?”他又是站在怎样的立场上来指责他不该这样苟且地活着的?他倒是宁愿死了一了百了,偏偏是他江朝笙一次又一次地阻拦他寻死,害他不堪地在这世间多贪几日时光。

    要是在那场劫难下就死去该多好,起码记忆里最后的江朝笙,还是江南程家的那个小奴仆,还是憨憨的、小心翼翼的、只对他好的江朝笙,起码不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昔日的爱人摇身一变变成自己都不曾见过的模样,也不用像如今这样,在爱与恨之间一寸寸挣扎。

    程瑾就这样在床上躺倒了第二日天将明也没再合过眼。

    还是碧云先叩开他的房门,为他端来了早膳。

    程瑾沉默地从床上坐起,开始穿衣,碧云见他醒了,上来为他更衣洗漱:“瑾公子该饿坏了吧?厨房里的厨子一大早就起来为您煮了甜粥,您赶紧趁着热乎吃吧。”

    在碧云满怀期待的目光下,绷着张脸的程瑾坐在桌前,一手端起那盛着甜粥的碗,一手执着汤匙送进嘴里。

    只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