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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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住他的手指,眨眨眼:“夫君曾说过妾留下离去,皆可随意。”

    “那是从前说的,从前不懂事,收回了。”魏郯一副流氓相。

    “哦?”我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买卖总要公平,夫君不许妾走,却何以补偿。”

    “长安。”魏郯立刻道。

    我往他手臂上捏一下:“不够。”

    “加一个梅瓶。”

    “那本就是我的。”

    “再买一只给你。”

    我啼笑皆非,嗔怒地抓他腰下痒肉。魏郯笑起来,抓住我的手,翻身将我压下。

    烛光摇红,魏郯的双眸近而幽深,气息拂在我的鼻间。

    “夫人想要什么?”他声音沙哑。

    我看着他,一笑,低低道:“你说呢?”

    那双眸深深,光亮灼人,未几,随着温热的呼吸朝我笼来,交缠间,与氤氲烛光化作一室甜蜜……

    129番外二徐后

    “……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天禄永终;君其祗顺大礼,飨兹万国,以肃承天命。”

    宗庙的大殿上,奉常陈徵声音响亮,将禅让诏一字一字念完。

    话音最后落下的时候,只听低低的哭声淅沥一片,我看去,身着素衣的宗族人等跪在地上,神容悲戚。

    而我的身前,天子神色平静,仿佛陈徵念的不过是他此生听过的所有诏其中之一。

    哦……或许我不应再称他为天子,因为禅让诏刚刚宣读。

    我望向阶下,那些密密站立在殿内殿外的朝臣,有人悲戚,有人平静,他们的脸,我从前可能见过,但是将来,我大概再也不会见了。

    还有正前方的那人。

    十二冕旒,玄衣纁裳,新绣的纹章斐然。不得不承认,这衣裳穿在他的身上,别有浑然的气势。

    终于结束了么?

    莫名的,我身上一阵轻松。

    我姓徐,叫徐苹。

    我的母亲曾告诉我,在我五岁那年,曾有相士到家中来。他看我的面相,说我有贵极之气,日后可为皇后。我的父亲很高兴,给了那相士一金。

    此事只在大人们的口中津津乐道了两年,因为没多久,父亲升任少府,带我们一家去了长安。

    长安很大,人也很多。

    当我第一次站在大路上,看到马车飞驰奔来,吓得大哭。

    父亲和母亲却很喜欢这里。我家中的境况富足,几乎每隔几日,父亲便会在家中邀请同僚聚宴,母亲也会带着我到各处与长安的贵眷们相识。

    我长得不错,性情也不错。这是许多人都认可的,于是,我的朋友也多了起来。

    她们和我一样,都是些官宦家的女儿。不过,她们大多世长安,比起来,我便并不那么出色。她们说的话,有时我听不懂,她们的架势,也总教我感到不适。

    母亲曾鼓励我,不管自己从前生活在何处,如今我是少府的女儿,便不会矮任何人半分。

    “苹将来也许会做皇后呢。”姊姊笑着说。

    我哂然,心中觉得可笑又疑惑。皇后是什么样?我这样么?

    母亲并不理会我的这些怯懦,她仍然带我去各种地方,见各种人。我学着用她们的口音说话,像她们一样举止优雅,无论何人,高傲的、温和的、吵闹的、俏皮的,我都微笑以待,遇到争执,也从不生事。等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