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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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睛依旧看着窗外,不过这一次好像找到了落点。她的目光追着一对散步的母子说:“我妈妈,就是这么死的。”

    平静听着阮诺讲述的程然,差点过去抱住她。

    这是他第一次听诺诺说起妈妈。

    阮诺说:“那场大火可比这一场大多了,唔,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是这样的。我也险些死在里面,我妈妈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我抱在怀里就冲了出来。”她脸上带着笑,“她本来,也是不用死的……”

    她的神魂不知道又游离到哪里去了,背后突如其来的拥抱,把她唤了回来。

    程然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问:“还想继续说么?”

    阮诺动了动,让自己跟身后的怀抱贴合的更紧密,“说啊,好容易才有一次机会。”

    “好,”程然配合着她的动作,松了松双臂,“我听着。”

    “我们出来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戒指丢了,那是她的结婚戒指。”阮诺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子才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她很爱那个男人,爱到不惜与家人决裂的地步。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又跑了进去,然后再也没能活着出来。”

    程然吻了吻阮诺的头发,恨不得把这人揉成一团,藏到自己心窝里。

    阮诺接着说:“好笑的是,这个女人死了没有一个月呢,她的丈夫就另娶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淡淡的讽刺的笑意。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阮诺冷漠的说,“妈妈死了,爸爸……爸爸比死了好一点吧,以前给过我一点生活费,不过也只给过那一次罢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嘻嘻的问程然,“你还记不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一天不是下了很大的雪么?”

    “我记得。”程然温情脉脉的说。

    “那个时候,我就是去接他来着。”

    那天是大年初六,阮诺的十五岁生日。姥姥起得很早,说要包水饺吃,可是包着包着,姥姥忽然就倒下去了。

    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但因为姥姥之前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其他亲人心里还都有个准备。

    只有阮诺,她真的以为姥姥完全好了,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就看着姥姥在她面前闭上了眼。

    那天中午,阮诺就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当时她还没有缓过神来,只听那个男人说,是姥姥让他来的,她就听话的去接了。

    在姥姥住院的那段日子,阮诺一直陪在床前。那个时候姥姥就总爱跟她说,让她去找她爸爸。阮诺去接人的时候想,大概姥姥已经猜到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却没想到那一天会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快。

    “喂!”一辆本来已经从她身边驶过的摩托车忽然倒退回来,停在她面前。

    阮诺怔怔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带着头盔的人从前面拿出一把伞,递到她面前,“给你。”

    阮诺还是看着他,没有反应。

    他索性把伞打开,一把拉过阮诺的手,把伞塞到她,雪太大了。”说完这一句,这个奇怪的人就骑着“突突突”响的摩托走了。

    阮诺呆呆的举着伞,看着那个人离开的身影,一直没有落下的眼泪忽然涌了上来。

    哭到最后,她索性举着伞蹲了下去,把脸埋在厚重的羽绒服里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