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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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开始出来游灯了。夏越推着式燕往灯市口走,离得稍远些去看那些大花灯。灯戏的花灯多数都很大,有些是被人举着的,有些是用推车推着的。

    式燕看走在前头的人举着一个圆圆的球,灯纱似乎是鹅黄色的,散发出淡淡的黄色亮光。

    他问丈夫那是什么,夏越想了想,说:“应该是月亮。”

    “月亮?”式燕抬头看天,天上那轮圆月还真的有一层微黄色的光晕,“真的,挺像的。”

    后头推车推的花灯个头更大,样式也更特别,不是手上提的小花灯能比的。式燕看到有鹿,有大虎,甚至还有一栋楼。

    夏越看到那栋楼也吓了一跳,那楼其实不算太大,比人高,只是做工精细,不仅是门窗走廊,连檐角都做了,纱上很细致地绘了人物,有的倚窗,有的饮酒,有的三两交谈,看着真是栩栩如生。

    一直到逛完灯市,回了宅子里,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后,式燕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夏越看他似乎一副兴奋得暂时睡不着的木有,心底不由得有些小愧疚。

    他俯下身亲了亲夫郎脸颊,道:“看来是相公不好,去年没让你看成灯戏,也没让你看到游灯。”

    去年元宵,因为看到式燕的笑容,两个人都很况已经达到了上槽的条件了,醪的香气和味道都非常好,若是今日上槽,是可以成为很不错的酒的,杜师酿了几十年的酒,舌头和感觉自然是不容置疑的。但是夏越还是觉得,还不是时候。

    应该还可以再等等,再等等。夏越将木桶用白布重新盖好,一步三回头地慢慢离开酿造场。

    到了晚上,夏越把式燕哄睡了之后,自己是怎么也睡不着。式燕这些天睡不大安稳,夜里总会醒过来,若不是怕夫郎看不到自己会着急,他都想起身到藏里守着那桶醪。

    迷迷糊糊睡着,梦里果然还是充满了醪的气味,到了后半夜,他开始反复梦见上槽时机错误导致新酒失色的场景。夏越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却一直困在这不停循环的梦里,无论如何都没法挣脱出来。

    好不容易睁开眼时,天已经微亮了。夏越猛地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是把胸中的浊气吐了出来,眉间很重,完全没有睡过的感觉。

    就这样又熬过了一天,夏越觉得自己心里已经越来越焦躁了。唯一让他心里轻松一点的事,是式燕的左脚已经不疼了,可以普通在房内走动。

    轮椅车被收了起来,夏越不需要时常陪在身边了,除了一日三餐在家里陪着夫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