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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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死也没机会同他说了。

    江妩觉着嗓子似着了火一般在发烫,她从胸腔中吐了一口气出来,可还是紧张得喉咙发紧,久久没敢说出来。

    陈仲瞻看着江妩又把手指缠做一块,不知怎地,就想起她用这双手绣了香囊,写了信,想起她说的‘你与我定了亲,这些香囊,自是你的’。

    他心口兀地一软,心墙的一块挡板就被汹涌而来的大浪冲垮,浪势一瞬就缓了下来,成了水流,潺潺地淌过他的心田。

    他手里还攥着香囊,大掌一下就覆在了江妩的小手之上,隔着香囊,他都能感觉到她的手缓缓僵住。

    “好,我不会死的,我会‘平安归来’的。”

    他向来不做无可信的承诺,莫要见他胆子大得敢孤身一人深入敌船,但在下承诺这方面,他畏首畏尾的很。

    他若给不了,便不说。怕自己说了,惹人时常记挂,而后又无力做到,反倒累人失望。

    可这次也不知是何物害他一时发了昏,竟让他拿出了史无前例的勇气来。

    江妩看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面色倏地一红,发僵的手不知不觉地就软了下来,“你看到香囊里的字条了。”

    陈仲瞻握了握她的手,便连香囊也一并从她手上拿开,他点了点头,“嗯。”

    而后便从衣襟里摸出一个香囊来,递到江妩面前,让她看。

    这分明就是她给他寄得那个香囊,唯一不同的便是多了一道口子,打那道口子望去,还隐隐能瞧见里头露出写了字的纸。

    江妩一瞬就不乐意了,她宝贝了这么久的香囊,才到陈仲瞻手里没一年,就被弄破了去。

    她扁着嘴,气势汹汹地伸手过去就要夺回香囊,但要轮身手敏捷她怎比得过陈仲瞻啊,他一把就缩回了手,放到了胸口。

    “你这是作甚?送了人的东西,还要抢回去不成?”陈仲瞻捂着破了口的香囊,警惕地看着江妩。

    “陈仲瞻,你也好意思?人送你的东西,才半年多,就划拉了一道口子。我看你就是觉着丑,不喜欢,才没当回事。你给我还来。”江妩走近了一步,直揪着从陈仲瞻指缝间露出的香囊。

    “我日日带着身上,怎不喜欢了?”陈仲瞻一时嘴快,就脱口而出。

    江妩听得嘴里直冒丝丝甜意,她装作皱了眉,“可你看那口子!这般大。”她还拿手比划着,一脸心疼。

    陈仲瞻无奈道:“刀剑无眼,它随我上战场,受伤也是难免的,你可不能怪我。”

    江妩听到他这么一说,哪儿还想着要怪他啊,忙出声道:“你可有受伤?”

    陈仲瞻拍了拍左腹,自信地道:“都好了,无事。我身子好着呢。”

    虽听了他这么一说,但江妩面上的担忧之色还是不减。他可不想让她多想,便忙转了话头,递了有一道口子的香囊过去。

    “你看,它还能修补修补么?”

    江妩视线一落在那道口子上就见着里头的纸,她点点头,就趁陈仲瞻不注意,从他掌心拿了去,立时就藏在自己身后,询问道:“可以是可以,但你先同我说里头都藏了甚。”

    陈仲瞻看着江妩面上的促狭笑意,摆了摆头,有些哭笑不得,“你看便看,别羞得不肯还我就是。”

    江妩这就搞不懂他的意思了,他的东西,她作何会羞得不肯还他,这人说话还真是怪,正因是怪,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