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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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对睁大眼睛的人说道:“我不要一人之下,我要在所有人之上。”

    大魏承平三年,高祖安逢渊暴毙,武帝安长生继位。

    沈长生早在安逢渊登基时被赐予国姓,安逢渊没留下子嗣,沈长生握着兵权,上位的路顺利得难以想象。

    他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望着高呼万岁的臣子,望着远处的大殿,直到视野最尽头,他看到的,看不到的,尽皆属于他。

    他终于实现少年时的梦想,再也没有人敢对他质疑一个字,再也不会有人嘲讽他,天下所有人的荣辱,都被他一手掌控。

    这种滋味,何其美妙。

    他停止连绵不断的征战,轻徭薄赋,下令姒族去除奴籍娼籍。一样样的政令下去,曾经肆意猖狂的少年将军,渐渐成为保守持重的君主。

    但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得要死。

    第9章岁岁长安

    黄昏下雨,春雨连绵不断,长安的钟声敲响三下,年轻的帝王穿过层层走廊,进入到一个被严加看管的院子中。

    这个院子是绝对的禁地,侍奉这里的宫女,都选择盲且聋的人,无人知道这里关了谁。

    除了登基一年的新帝。

    沈长生推开门,男人神色平静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垂首,去读手中的书。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极粗的铁链拷住,他也曾反抗过,怒斥过,沈长生一概接受,像是一汪冰冷的水,投入什么也不会有丝毫的波动。

    被困得久了,那些不甘恨意也渐渐疲倦了。

    沈长生手中捧了一束花,是他刚刚摘下的桃花,他将桃花放到安逢渊身边的花瓶内,轻声道:“陛下,好闻吗?”

    安逢渊皱了皱眉,他不习惯沈长生摸在自己肩上的手,以前当然是不在乎,但是弑君过后,他格外反感身体接触。

    恰恰相反,弑君前,沈长生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弑君后,他从不在意身体触碰。

    沈长生取出一支花,从安逢渊脸颊边划过,他唇角带笑:“陛下闻不到,是不是?”

    安逢渊一愣,旋即怒道:“你做的?”

    关在屋子里久了,嗅觉渐渐失去作用,他本身并没有发现自己失去了嗅觉。直到沈长生这么刻意地说出来,他才猛然惊觉。

    沈长生悠悠道:“对,是我做的。”

    他脸上几乎带着快意的笑,从安逢渊背后俯下身,轻轻蹭着他的耳畔,以一个亲昵逾越的姿势暧昧道:“陛下,微臣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伸手除下安逢渊的衣服,安逢渊大惊:“你做什么?!”

    “你以前对舞姬说,让她半个月下不来床,然后还问我要不要跟你到内室,你都不记得了?”沈长生几乎是带着刻骨恨意说出来。

    安逢渊惊骇到不能言语,直到自己被褪尽最后一件衣服,他犹自不敢置信:“你发什么疯!”

    “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冷静。”年轻的帝王按下器械,绞着安逢渊双手的铁链忽然缩紧,安逢渊双手被迫紧紧贴到墙上,手上不能动弹分毫,沈长生从怀中取出一条黑色的锦缎,上前蒙住他的双眼。

    几乎是带有报复的快意,沈长生伸手攥住男人,男人经年禁、欲,即使内心不想,被沈长生一撩拨,不由自主地……

    沈长生眼里充血,年轻的帝王撩开下摆,直接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