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居住地常在温凉处,所食又是沙层里的灰蚨,所以舌液中带有麻痹的成分,即便食用也要放一味傩丝草压一压。
那小将被咬了虎口,已经呈现昏迷之势。而咬它的蛇在只沙地上留了个涟漪,不知去向。
易十三没多想,见穿的是一个营的衣裳,就将木箱挂在胸前,将那小将慢慢的背回去了。
回去后,蓝玉却对此事发了大脾气。
参军殷页支支吾吾的对易十三说那小将违了军纪,这也是按照军规将他发落回去的。
按说被剔除军籍必是犯了大错,一般都是要在军内通报,以儆效由,可是那小将的事却十分莫名。
易十三心内虽有些疑惑,但蓝玉在诸事上从不瞒他,所以并不甚在意,吩咐下人照顾好了伤势再送走就是。
天不测风云的是,没几日北疆风沙大作,传来了出疆的峪口被堵的消息。
小将顺利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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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有早晨练兵的习惯,各个校尉参军从不敢怠慢,各自带了手里的人去操练场训练就是。
易十三被安了个射声校尉的闲职,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带着几十个新兵在营帐前练习射箭。
“射贵形端志正,宽裆下气舒胸,五平三靠是其宗……”
懒懒洋洋的呼声与轻如棉絮一样的箭势让人很难想到这是一群守卫北疆的战士。
五十米外的箭靶零零落落的插了几只箭,易十三有些恼怒,对其中几个言行恶劣的新兵训斥了一番。
那新兵见军中将领不在,易十三又长的斯文瘦弱些,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是蓝将军养的一私宠,还以为自己多厉害,箭法连军里最低等的兵都及不上……校尉之位也不过是蓝……”
兵士言辞,让他留下下来。
只是,殷页说,在敬山之战后,宋章便回家娶妻生子去了。
如今指环却在弘文帝这。
记忆中的少年是个极度模糊的影子,
长身玉立,意气风发。可是面前的人缠绵病榻多年,没有安息香便无法成眠,二人如何也难以在易十三脑海中重合。
易十三呐呐道:“奴才斗胆问一句,这指环的主人与陛下是什么关系?”
弘文帝蹙眉:“这个也和招魂有关?”见易十三不说话,补充道:“他对于我很重要,救过我的命。我也一直在找他。”
易十三心头微动,目光忽然在手中曲谱上停住,提款的名字是宋裕章三字,而非弘文。
宋裕章,乃是当今天子的名讳。
宋章,是那小将的名字。
二者,何其相似。
第5章5